杜寧目光看向門外,大聲道:“現場可有目擊證人目睹案件的起因經過,與本官上述的案件一致?”
“我!我能作證!”
“還有我!正如杜君所言,案件確實如此!”
“我們都可以證明,是楊茂先動手的!”
許多人紛紛開口。
杜寧嚴肅道:“本官不是要你們證明是誰先動手,而是要你們證明整起案件的起因經過是否屬實。”
秦文功不耐煩道:“杜君,我們剛才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案件確實就是這么一回事,我相信大家都可以作證。”
說完以后,向杜寧投去了輕蔑的目光。
“好,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多問了?!?
杜寧說道:“本命案雖然是由楊茂先動手,但是,楊茂僅僅只是赤手空拳,并未對司徒兗的性命造成任何威脅,而司徒兗在反擊的過程中,則以板凳為兇器將楊茂當場打死,嚴重屬于防衛過當,需要承擔七成以上的法律責任,理應判處司徒兗二十年有期徒刑,罰銀五十萬兩賠償楊貴生?!?
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都愣了,完全沒有料到杜寧居然會如此宣判。
司徒兗臉色大變起來,急忙道:“我不服!我抗議!我分明就是正當防衛,憑什么說我防衛過當?”
“就是啊!司徒兗分明就是正當防衛,怎么可以如此宣判!”堂外的司徒風大聲道。
許多遼國人勃然大怒,但是也有一些讀書人暗中叫好。
楊貴生的表情則是相當復雜,他知道這起案件確實是楊茂先動手不對,若是司徒兗被定義為正當防衛,那么楊茂等于白白被司徒兗打死。
現在杜寧判處司徒兗屬于防衛過當,要承擔七成的法律責任,這對楊貴生來說,也算是勉強可以接受的范圍。
二十年的有期徒刑,這對司徒兗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青春,這么漫長的時間足以毀了司徒兗的儒道前途。
“多謝杜君!”楊貴生帶著哭腔說道。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秦文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輕蔑無比的看著杜寧,說道:“云麒君,這就是你的《華夏新律》?這就是你的法家思想?你這分明就是顛倒黑白,扭曲事實,甚至是根據自己喜怒哀樂只手遮天,柳辰刀殺王朔案,你判柳辰屬于正當防衛,然而在今天的公堂之上,你卻判處同樣屬于正當防衛的司徒兗有罪要懲罰他,這難道不矛盾嗎?天理何在?公義何存?你所謂的《華夏新率》簡直就是在顛覆人族的秩序,是人族的毒瘤,你簡直死不足惜啊!”
說完這句話后,秦文功舒服了,感覺是一陣的揚眉吐氣。
“說得好!既然柳辰刀殺王朔可以判為正當防衛,那么司徒兗打死楊茂為什么要承當責任?”
“若是云麒君不能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一定上訴圣院!”
“你們還沒有看出來嗎?云麒君所謂的《華夏新律》分明就是在顛倒善惡,在整個嵐州城里,是好是壞全部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華夏新律》是人族毒瘤!不可推行!”
陣陣聲音此起彼伏,無比熱鬧。
屏風后面的韓友仁和李青元對視一眼,表情難看。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在后面觀看,可以感覺到秦文功這一次專門就是在向杜寧亮劍。
“不好!那些人都是遼國人,他們是在故意針對老師的圣道思想!”
韓友仁低聲說道:“我懷疑這背后有陰謀,今日的案件不是偶然發生,而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和推動,不然的話,為什么秦文功會在這里?為什么那么多與老師有仇的人也在這里?”
李青元小聲回應道:“哼!這還用懷疑嗎?司徒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