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忽然暫停講述,目光看向了衛伯清的方向,輕輕搖頭。
其他人也都順著杜寧的方向看去,才發現有讀書人文膽開裂,一個個都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些人從始至終都是不懷好意,否定杜寧的法家圣道新思想,如今杏壇形成,那些視杜寧為敵的人也都會遭到杏壇圣地的力量排斥,從而降下懲罰。
就在此時,一個法家大學士忽然對杜寧稽首,大聲道:“學生有罪,一直以來都反對杜先生的圣道思想,如今幡然醒悟,悔之晚矣,學生誠心向先生道歉,求先生原諒?!?
說完以后將頭重重磕在地上,沒有人可以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得到對方此時必然無比悔恨。
杜寧說道:“既已誠心認錯,此事就此過去,以后當糾正錯誤,端正自己的態度,不可過分否定他人的思想成果?!?
“學生受教,多謝恩師寬恕之恩,學生從今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個法家大學士磕頭如搗蒜,心態豁然開朗,保住了文膽。
范河山默默向杜寧點頭,流露出了贊許的微笑。
更多保持中立的讀書人也對杜寧更有好感,沒有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已經算得上是君子之風了。
“學生也向杜先生道歉,懇請杜先生原諒?!?
“還有我,懇請杜先生原諒我們的無知罪過?!?
隨后又有一些讀書人向杜寧真心誠意的道歉,而杜寧也都選擇原諒了他們,
但是,依舊還有一部分讀書人死死咬緊牙關,依舊不敢認同杜寧的法家思想,無論如何也都不肯向杜寧認錯。
他們正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杜寧出現錯誤的時候,便是他們反擊之時。
杜寧微微一笑,繼續進行講學。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伯清轉醒過來,目光掃視周圍的讀書人,發現已經有一部分讀書人調整了位子,坐在了衛伯清較遠的地方。
這讓衛伯清心中大怒,考慮到這里已經形成杏壇圣地,也就不敢發作。
其大儒也都默默看向衛伯清,一個個都苦笑不已。
“衛先生,您也向云麒君認個錯吧!只要能夠得到云麒君的原諒,您的文膽很快就能恢復如初的。”旁邊一個大儒傳音道。
“我沒有錯!也不可能錯!錯的人是杜寧!”
衛伯清惡狠狠地回復道:“你們就睜大眼睛看著吧!杜寧一定會出現錯誤,到時候你們只需要在這個大庭廣眾之下,對杜寧進行無底限的嘲諷即可?!?
“您這是……哎……您這是何苦呢?”
那個大儒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連連。
衛伯清則是對那個大儒鄙視不已,向杜寧認錯固然可以保住自己的文膽,可是那對衛伯清而言必然是無法忍受的奇恥大辱,他不承認自己的錯誤,更不允許自己向杜寧道歉。
就在此時,一道光芒自圣院方向貫穿而來,散著無比雄偉的氣息,進入了嵐州文院之中。
來者是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臉上帶著波瀾不驚的笑容,卻給人一種老者若是發怒的話,必然能使地裂天崩的感覺。
杜寧見過此人,正是法家的半圣彭星河!
彭星河不是圣念降臨,也不是圣念化身,而是本體親至!
圣廟中皆有供奉眾圣的畫像,對于這位法家半圣,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眾多讀書人下意識的想要行禮,卻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阻止他們行禮,甚至是想要說一些恭迎的話都說不出來。
衛伯清臉色狂喜,要知道彭星河可是法家的半圣,杜寧以《華夏新律》的思想開創杏壇圣地,身為人族的法家代表半圣,自然坐不??!
一山不容二虎,若是杜寧的法家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