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是遼國秦家的學子秦應空吧?”
丁維看著那個態度囂張的遼國學子,很是不服氣地說道:“在下的這首詩乃是達府之作,不知閣下又能寫出什么樣的詩來呢?”
“問得好,既然丁兄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秦某不能拿出一點真材實料的話,恐怕難以讓你們云國讀書人信服,雖然在下的詩文也稱不上什么佳作,但是碾壓你們云國人綽綽有余?!?
秦應空提筆寫詩,一邊寫一邊念:“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詩成以后,才氣高達三尺,鳴州!
才氣力量顯化而出,形成詩文之中的文字懸浮在半空,所有讀書人皆可看清楚詩文的內容。
見到這一幕,丁維的表情變得難看至極,其他暫且不提,單是這首鳴州的水準必然在他的達府詩之上。
其他云國學子的表情也變得很不好看,一時之間感覺壓力山大。
其他國家的讀書人則是興致勃勃的看起了這出熱鬧,這兩年來遼國文壇一直被云國文壇壓著,成為了遼國文壇的恥辱,現在云國學子和遼國學子在中秋文會上狹路相逢,自然是要再一次“兵戎相見”。
對于遼國學子而言,他們輸給其他國家無所謂,但是絕對不能夠再輸給云國人,無論如何也要贏回一局。
而對于云國學子來說,他們也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他們并不甘心生活在杜寧名譽的光輝之下,他們想要用自己的實力告訴所有人,即便沒有杜寧以云國學子的身份參加文會為云國文壇爭光,他們云國讀書人也可以靠自己的實力戰勝遼國學子,讓諸國讀書人都知道云國學子也會進步,而不是只會借助杜寧文壓遼國的名聲來與遼國人叫板。
杜寧的戰績終究只是屬于杜寧而已,時代在進步,杜寧會成為前輩走在人族的最前面,而文壇上的后起之秀將會取而代之,成為文壇大舞臺的新時代主角。
“不愧是秦家的學子,這首詩的用詞和意境都遠在丁維的詩作之上,看來我們遼國學子普遍還是強于你們云國學子的?!?
“沒有了云麒君的幫助,我們遼國人戰勝你們云國人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
“就是就是,你們云國學子還是乖乖向我們遼國人認輸吧!”
許多遼國人得意洋洋,無比的自信,看向云國學子們的臉色毫不掩飾的流露出濃濃的譏嘲和輕蔑。
秦應空對杜寧一拱手,傲然道:“學生雖是世家學子,但這些年來在外游歷,許久沒有返回家鄉,觸景生情所作,還請云麒君能夠點評一番,學生感激不盡?!?
此言一出,許多讀書人都紛紛變色。
秦應空的詩文確實勝過丁維,畢竟秦應空的詩文有三尺才氣,是實打實的鳴州之作,而丁維的詩文最多只是達府,確實是丁維遜色一籌,秦應空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來,不僅僅是對云國學子的挑釁,也是刻意的羞辱杜寧。
然而身為參加文會的學子,自然有權力請評委大儒進行點評,杜寧身為評委大儒之一,也斷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文會場地之外,那些正在觀賞文會的遼國人一個個都笑得合不攏嘴,他們的心情實在是太高興了,因為遼國讀書人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般力壓云國讀書人。
而圍觀的云國人則是一個個都氣得咬牙切齒,杜寧成為大儒以后,他所競爭的便是圣道,云國文壇的名譽也只能是由其他云國學子來維護了。
“既然如此,那本君就來點評一下這位遼國秦應空學子的詩文。”
杜寧微微一笑,并沒有將秦應空的挑釁當作回事,而是認真為眾人鑒賞起來:“第一句的‘中庭地白樹棲鴉’,寫得是月光照射在庭院中,地上好像鋪了一層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