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綽綽有余。
現在,杜寧詢問秦文林自己是否具備點評傳天下詩文的資格,就是想要秦文林承認杜寧的資格,以此來打秦文林的臉。
秦文林自然是不愿意承認,因為一旦他認錯,他秦文林之前的話必然成為笑話,不僅僅是丟他自己的臉,也丟遼國人的臉。
可現在是杜寧發問,秦文林不得不回答,否則就是嚴重的違禮,更會成為諸國讀書人眼中的笑話,秦文林可以不承認杜寧的資格,但是,在場諸國讀書人必然承認,哪怕是半圣在這里,諸國讀書人都會站在杜寧那一邊,不為其他,只因為杜寧占理。
過了好一會兒,秦文林將心一橫,臉上勉強擠出笑容:“呵呵……以云麒君的文名當然夠資格評價張石松先生的傳天下詩,方才是秦某一時之間口不擇言,還請杜君恕罪。”
看見秦文林服軟,旁邊的秦應空氣得臉色發青,這不僅僅是打臉,更是恥辱,身為秦家大儒,居然當眾被逼迫至此,秦家讀書人何曾遭受這般羞辱?
洪黎輕輕一掃旁邊的秦應空,發出了極其不屑的嗤笑。
秦應空的心里頓時間暴跳如雷起來,因為就在剛才,他也向洪黎投去了非常類似的目光,可是現在,洪黎卻將這種目光還回來,讓秦應空的心里十分的難以接受,這是對他的羞辱。
范如賢和丁維等人則是流露微笑,就憑這些烏合之眾,居然也想要羞辱云麒君,到頭來還不是自取其辱么?
一些遼國人低聲破口大罵,對著秦文林指指點點,投去了怨毒至極的目光。
作為遼國秦家大儒,總是在杜寧面前丟人顯眼,比當年的柯家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那你們呢?”
杜寧又轉首看向秦應空等眾多學子,方才秦文林說杜寧沒有資格評價張石松詩文的時候,這些人可是附和的非常積極。
“這個杜寧……”
秦應空心里氣得吐血,暗中拳頭緊握,可他表面上卻不能流露出任何怒色,否則不需要杜寧出手,在場眾多讀書人第一時間就會對他出手。
“杜君當然夠資格點評石松先生的詩文,方才是我等唐突,請杜君恕罪。”
秦應空只能是向杜寧作揖賠禮。
儒道讀書人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