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風感覺到了那些讀書人的目光后,又看了眼地上的馬糞,只覺得胃里一陣不舒服,臉上流露出了厭惡之色。
那些讀書人不敢多說什么,但是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是希望薛世風能夠為他們承擔清理馬糞的責任。
然而,心高氣傲的薛世風怎么可能愿意做這種下賤的事情?
一旦薛世風真的為杜寧清理掉帳蓬門口的馬糞,那么薛世風之前對杜寧的羞辱就會毀于一旦,且反而被杜寧無情的羞辱。
這是薛世風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接受的事情。
“放肆!”
“你們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干什么?”
“你們自己闖下的禍自己收拾吧!”
薛世風開口,臉上滿是冷漠的表情。
而薛世風的這個態度,也讓那些讀書人徹底寒心了。
“薛世風,老子瞎了眼,居然會跟隨你這種人,從現在開始,老子與你割袍斷義!”有人大吼出聲。
薛世風臉色一陣青紅交替,但是卻不敢反駁什么,畢竟確實是他對不起這些讀書人,只要他們能夠泄憤,被他們言語罵兩句沒關系,畢竟都是大周王朝的讀書人,以后還需要用這些人為自己效力。
一個人咬了咬牙,大聲道:“杜公子,實話跟您說了吧,就是薛世風命令我們往您的帳篷門口潑馬糞的,他說一定要惡心死你這個圣林大陸來的天才,是惡意的報復!”
話音落下,其他人都嚇得臉色發白,這句話說出來,簡直就是在捅馬蜂窩。
這不是直接將薛世風徹底得罪嗎?
杜寧嘴角微微上揚,他如此逼迫那些讀書人,就是為了讓他們說實話。
只要他們把這個實話說出來,杜寧就占據了道理。
“放肆!”
薛世風臉色大變,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如此吃里爬外,比自己給供出來,下意識的一張口,“你找死!”
只見一道劍光浮現而出,就要斬殺掉那個讀書人的頭顱。
“薛世風,我實話實說,難道你要殺我滅口不成!”
那人大驚失色,開始后悔自己一時沖動說出實情,一旦被薛世風斬殺,必然會被薛世風隨便扣下一個罪名結案,那實在是太冤枉了。
“你敢!”
杜寧指著薛世風的鼻子說道:“你若是敢動手,別怪杜某不客氣!”
薛世風瞪大眼睛,隱隱有血絲浮現而出,他知道自己不是杜寧的對手,也害怕杜寧一怒之下將自己鎮壓馬糞之中,可是身為大周王朝的讀書人,身為薛家軍的將領,被別人指著鼻子威脅,而自己卻一句話都不敢說,這對薛世風而言是絕對難以忍受的恥辱。
過了好一會,薛世風收斂自己的古劍光芒,強行平復下心中的怒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杜公子,你看看這個狗奴才,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污蔑與我,我就算是將他殺了也死不足惜,他往你的帳篷門口潑馬糞,難道你還要為他求情不成?”
“狗奴才?”
“死不足惜?”
那些人聽到這兩個詞,一個個氣得目眥欲裂起來,他們真心為薛世風辦事,不惜得罪圣院往杜寧的帳篷門口潑馬糞,然而在薛世風的眼里,他們只是死不足惜的狗奴才罷了!
杜寧緩緩道:“是否污蔑薛兄,你心知,我肚明,如果沒有一些人給他們撐腰,他們怎敢在我的帳篷之外潑馬糞?”
“這么說來,杜公子還是在懷疑我,認為是我命令他們在你的帳篷外潑馬糞了?”薛世風目光一冷。
“難道不是嗎?”杜寧反問道。
“可笑!空口無憑,毫無根據,杜公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怕被眾人恥笑!”
薛世風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