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擔當。”
他的語氣中流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自豪。
“邊境六載,戰士們的眼眸早已失去了往昔的光華,剩下的只是機械應對,心靈的麻木,以及對平安歸家的無盡渴望。若非這點信念,他們恐怕早已崩潰?!?
對于父親的感嘆,崔缊蓉并未直接回應,只是輕聲道:“爹,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兩人之間交換了一個復雜的眼神,隨即肩并肩,步履堅定地離開了營地。
而在他們未察覺的角落,一抹不易察覺的黑影悄無聲息地劃過,留下了一絲難以捉摸的陰霾。
回到府邸,崔珉徑直步入書房,案前狼毫筆起筆落。
一份字字懇切的奏折躍然紙上,隨即火速送往宮廷,然而卻如同石沉大海,未見絲毫回音。
書房內,他的眉頭緊鎖,陷入沉思,而崔缊蓉見狀。
識趣地留下幾句寬慰之語,便輕輕退了出去,留下一室寂靜。
夜色如墨,月掛中天,崔缊蓉在梳洗完畢后,躺在床上,腦海中反復回蕩著白日發生的一切。
白參將臨終的遺言,也暴露了謎團的一角。
她暗自思索,邊境之地的急躁與沖動,恐怕與崔珉近期減少對軍營的直接參與不無關系。
為了消除皇帝的疑慮,保護崔家基業,崔珉不得不低調行事,幾乎不再輕易踏出家門。
然而,這一系列事件卻讓她深刻意識到。
一味地被動防御無異于坐以待斃,唯有主動出擊,才能尋得一線生機!
思緒紛飛間,困意漸漸襲來,她最終合上沉重的眼皮,沉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面上,而宮中的回應卻依然遙遙無期。
崔珉站在庭院中,望著空蕩蕩的馬車,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難道,在皇上心中,此事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他輕聲嘆息,眉宇間難掩憂慮。
“此事的確耐人尋味……”
崔缊蓉沒有正面否定,只是低頭沉思。
不僅是父親,她內心同樣充滿了困惑。
對于向來忌諱戰爭的皇帝而言,若真收到了崔珉的緊急奏報,理應即刻召見,共商對策,可現實的平靜卻與預想大相徑庭。
目前的局面,要么是那封至關重要的奏折尚未送達皇帝手中,要么——一個更令人不安的念頭閃過腦海——它在途中遭到了某些邊疆勢力的截留!
崔缊蓉將自己的推測告知父親,崔珉聞言,沉默良久,若有所思。
“唯有明日上朝時親自觀察皇上的態度,再做下一步打算?!?
我死后,渣男太子哭倒城墻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