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原本悠閑地躺在軟榻上,兩側是兩名俏麗丫鬟輕柔地為其按摩,一幅悠然自得的景象。
小丫頭的突然闖入讓他眉頭微蹙,神色不悅地呵斥:“大膽!何事慌慌張張?”
言語間,透著幾分威嚴。
小丫頭嚇得臉色發白,急忙回稟:“是大公子到了,已在門外等候。”
“大公子?”
三爺神色一凜,猛然從軟榻上坐起,一把推開身旁的丫鬟,目光銳利:“誰來了?”
小丫頭趕緊重復了一遍:“是大公子,已經在門外恭候多時。”
三爺聞言,心頭一緊,顧不得許多,連聲催促:“快,快請進來!”
對于溫府而言,三房的地位遠不如長房,而溫殷旸作為長房的嫡子,更是未來的家族繼承人,平日里與三房少有交集。
此刻,他親自登門,其中寓意不言而喻,三爺內心不由生出一種莫名的緊張與戒備。
不久,溫殷旸緩步進入花廳,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從容。
三爺見狀,急忙上前迎接,臉上擠出一絲不太自然的笑容:“羨兒怎么突然造訪,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好讓我有所準備。”
溫殷旸禮貌地拱手施禮,聲音平淡卻透露著幾分威嚴:“三叔言重了,我只是一時興起,稍作停留,無需勞煩準備茶水。”
三爺聽罷,心中愈發忐忑,冷汗順著額角滑落,直覺告訴他,此番來訪絕非尋常,恐怕有大事發生。
“大公子深夜到訪,可有什么要事?”
三爺試探著問道。
溫殷旸輕輕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今日于太明湖畔,偶然聽聞一件頗不光彩的事情。”
“何等不光彩?”
三爺心中咯噔一下,隱隱感到不妙。
“據說溫府的千金行竊,此事已在外界傳得沸沸揚揚。
溫家身為名門望族,府中女子應當為閨中典范,此事若真,不僅讓家族顏面盡失,更傷及溫府百年清譽。
希望三叔能夠嚴加管教,確保不再有此類事情發生。”
三爺的老臉漲得通紅,憤怒與羞恥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猛地回頭,目光如刀,直視剛剛趕到的三夫人:“到底是誰干的好事?”
三夫人心頭一緊,她原打算內部處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竟然鬧到了三爺面前。
“老爺,這事……”三夫人語塞,臉色極為難看。
三爺心里已經有了計較,如果不是自家庶女所為,三夫人定不會如此吞吞吐吐。
怒火在三爺胸中熊熊燃燒,但作為一家之主,他不得不強壓住情緒,面對溫殷旸,滿是愧疚地說:“此事我會嚴加關注,保證再不讓那丫頭在外給家族丟臉。”
溫殷旸再次拱手行禮,眼神不經意間掠過三夫人,隨即轉身,沒有做過多停留。
等到溫殷旸的背影徹底消失,三爺終于忍不住怒吼:“來人,立刻將六姑娘帶過來!”
仆人們應聲行動,崔韻和面色蒼白,帶著幾分恐懼步入:“爹……”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三爺一個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臉上:“丟人現眼的東西!你還有臉叫我爹?我真恨不得將你趕出家門!”
崔韻和被這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捂著火辣辣的臉龐,淚流滿面:“爹,是杏兒偷的,她誣賴我……”
“還敢狡辯!”
三爺的怒火再次升騰,另一巴掌又落了下來。
他無法抑制心中的憤怒,家族的丑聞居然傳到了溫殷旸那里,讓自己作為長輩顏面掃地,這都是因為他這個不成器的女兒!
三夫人腳步急促,衣袂翻飛,幾乎是以踉蹌之姿奔至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