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淳歡臉色大變。
也顧不得再跟皇帝說什么,慌忙帶著可兒趕往主院。
她到的時候,彩環(huán)已經(jīng)被人抓起來,強押著跪在地上,身上布滿了傷,一看就知道剛才與人產(chǎn)生過劇烈沖突。
而在彩環(huán)前頭站著的,除了哎喲哎喲叫喚個不停的袁母外,便是滿面怒容的袁紹君,和一副病秧子模樣的蔣玲瓏。
“夫君這是做什么?”
林淳歡上前,一把將押著彩環(huán)的人推開。
雖然袁家人不待見她,可她到底是府里名正言順的少夫人,下頭的人即便心里對她沒有多少尊重,可也不敢在明面上忤逆得太過。
見她要扶彩環(huán)起來,也沒人當面阻攔。
一把扔掉彩環(huán)嘴里堵著的紗布,林淳歡眉眼陰郁,“彩環(huán)是我的陪嫁丫頭,不知她做錯了什么,要讓夫君如此責(zé)罰?”
說話時,林淳歡撇了一眼站在一旁不敢吭聲的牙婆。
怪不得可兒會這么著急。
看來這一次,袁家人是鐵了心要給她個下馬威了。
“做錯了什么?”袁紹君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一雙手扶著蔣玲瓏的動作格外溫柔,偏偏看著她的眼神卻冷冽非常,“你這丫頭打傷府內(nèi)侍衛(wèi),出手狠辣。”
“這樣的人,你還要問她做錯了什么?”
林淳歡咬著唇,眼淚在瞬間蓄滿眼眶,“彩環(huán)是為了護我出府才動手,若不是母親不讓我出門,彩環(huán)怎會打傷侍衛(wèi)!”
“你看看,兒子你看看!”
一聽林淳歡這話,袁母當場叫喚得更大聲,“娘都已經(jīng)好生給她說了,玲瓏身子骨弱,那法場是給死人吊唁,不吉利得很。”
“不過是怕她將晦氣帶回府來,過了晦氣給玲瓏,這才出言阻止了兩句,這還成了我這個做母親的不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袁母的話剛說完,一直沒說話的蔣玲瓏便適時咳嗽了兩聲。
事關(guān)蔣玲瓏,袁紹君怒意更盛,看向林淳歡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狠辣,“這就是你忤逆母親,縱容下人打傷侍衛(wèi)的原由?”
“林淳歡,我本想著婚姻大事你做不得主,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就這么過著也無妨,沒想到你嫉妒之心竟然如此之重?!?
“什么要為祖父吊唁,我看你就是誠心不想要玲瓏好!”
林淳歡一時語塞。
上一世強闖出府這件事并沒有發(fā)生,她從未正面忤逆過袁母的命令,這一次要不是因為要破開皇帝的心防,她也不會劍走偏鋒,走出這么一步棋。
雖然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番掙扎不可能會成功。
但現(xiàn)在事情發(fā)生的走向,比她預(yù)期的更好……撲騰一聲,跪倒在地,林淳歡眼神倔強,“夫君,既然你在心中是這樣想我的,我林淳歡無可辯駁?!?
“忤逆婆母打傷侍衛(wèi),我認,從今日起,我自請跪祠堂贖罪,至于蔣玲瓏……一個借宿的表妹,夫君喜歡盡管收了房做妾就是?!?
“何必拿到前頭來,這般折辱我這當家主母!”
一聽這話,袁紹君母子還沒說什么,蔣玲瓏就先變了臉色,“表嫂這說的是什么話……咳咳咳……我與表哥清清白白,你怎能,怎能讓我做妾!”
“不做妾,難道你還想取代了我,當這正頭夫人不成?”
林淳話說完的語氣中含著幾分譏笑。
并沒有放過蔣玲瓏眼中一閃而過的光亮,只是蔣玲瓏說出的話,卻又是另一番模樣,低著頭一副委屈的模樣,柔弱得像一朵小白花,“表嫂,你誤會我和表哥了?!?
“表妹怕不是當所有人都是瞎子,看不出你……”
“好了!”
沒給林淳歡將話說完的機會,袁紹君面沉如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