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沒用呢?簡直是太有用了!
林淳歡激動得雙手都有些顫抖,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滿眼好奇的春雨,“今日本宮說的話……”
話音都還沒落下,春雨眼底的好奇已經(jīng)散得干干凈凈,“娘娘的吩咐奴婢都已經(jīng)明白了,娘娘放心,今日下來的賞賜,奴婢一定盯著下面的人好生規(guī)整?!?
“絕對出不了一點兒差錯!”
春雨的識趣,讓林淳歡揚起唇角笑了一聲,“好,你自去辦差吧。”
“將這差事辦好了,今日那支喜鵲登梅的簪子便賞你了。”
春雨歡天喜地的應(yīng)下,至于她會不會食言背刺,林淳歡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反正很快,就算春雨真的有那個心思。
也會被她自己摁死在搖籃里。
今日的早朝似乎格外的漫長。
八月十八,是淑妃的生辰,雖然昨日珍妃那個賤人留宿未央宮的事兒讓她很惱火,今日還是早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桌席面。
因著她的生辰離著中秋近,所以一直也不曾大辦過,不過每年這個時候,皇帝就算再怎么忙,也會到她的永壽宮來用午膳。
所以淑妃一直等著。
偏偏等到席面都涼透了,皇帝人也沒有出現(xiàn)。
反倒是永壽宮的管事太監(jiān),滿臉慘白,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
見著淑妃二話不說,撲騰一下跪倒。
淑妃眉頭緊皺,心底隱隱有些不安,“讓你去請皇上,你這閹人竟然自己回來了,找死不成!”
“淑妃娘娘!”太監(jiān)的聲音都在顫抖,抬起頭時,眼神里都是惶恐,“未央宮下了旨,冊,冊封珍妃為,為珍貴妃?!?
“這會兒張公公已經(jīng)帶著圣旨,到了,到了長春宮了!”
短短幾句話,太監(jiān)的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水,手腳僵硬得難以動彈。
淑妃更是被驚得從椅子上直接站了起來,情緒激動下,手上被精心保養(yǎng)著的指甲都被椅子的扶手撕裂了一小塊。
痛得她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指尖殷紅的血液流得不多,早有人慌慌忙忙的上前包扎,可看著那一抹紅,淑妃心里的不安越發(fā)強(qiáng)烈。
心底更是又酸又脹,隱隱鈍痛。
“娘娘……”管事太監(jiān)稍稍抬起頭來,“您可要保重?。 ?
“皇上竟然那般抬舉那賤人嗎?”淑妃喃喃自語著,眼眶微微泛著紅,愣是強(qiáng)忍著沒落下淚來。
她是潛邸舊人,剛剛及笄便入了王府當(dāng)了側(cè)妃。
畢竟是年少時便入了心的人,即便這些年來,皇上對她一直不冷不熱,即便她知道,就連這不冷不熱都是因為她的母家還有利用價值。
可淑妃卻怎么都說服不了自己,不去在意,不去在乎。
這世道女子的世界很小,小到似乎只能裝得下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高興,她便跟著高興,那個男人難過,她也就跟著難過。
從前她是皇后之下第一人,便也會想著,皇上應(yīng)當(dāng)還是在意她的,除了皇后,從不曾讓誰越過了她這個淑妃去。
但此時此刻,淑妃所有的自欺欺人都被打破。
一個才剛剛?cè)雽m幾日的新人,一個出身青樓的賤人,竟然……就這樣輕易的,爬到了她的頭上。
腦子里的思緒紛亂,淑妃沉默了很久,最后竟然一口血嘔了出來,兩眼一翻昏迷不醒!
永壽宮亂作一團(tuán)。
而此時的長春宮卻是一派喜氣洋洋,春雨激動得小臉微紅,朝著林淳歡行了一記大禮,“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從今往后,您在這后宮中可就是獨一份兒的了!”
春雨眼底澄澈,林淳歡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看得春雨都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