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身子最是辛苦,看看,你都瘦了!”
林易歡臉上的笑有些僵硬,雖然人被養(yǎng)得珠圓玉潤的,氣色瞧著也還不錯(cuò),可即便上了濃妝,眉宇間的疲憊還是難以掩蓋。
見狀,林淳歡拉起她的手,“阿斯?fàn)柹僦饕蔡欢眯奶廴耍氵@月份都這么大了,怎么還舟車勞頓的讓你跟著到達(dá)爾奈來。”
“姐姐別怪少主,是我太過掛念姐姐,才求著少主將我?guī)系模缃褚娊憬惆埠茫乙簿头判牧恕!?
聽到這話,林淳歡輕輕挑眉,放開了林易歡的手,往后一仰靠在了軟塌上,“其實(shí)這里也沒有旁人。”
“妹妹若是想要說什么,可以直說。”
林易歡抿緊了唇,椅子掩飾得不錯(cuò)的情緒,終于在林淳歡說出這句話時(shí),露出了一絲不甘與嫉妒的情緒。
不過這情緒來得快,消失得也快,林易歡又笑了出來,“姐姐這說的是哪里的話,做妹妹的不過就是想來看看你,看看我那還未謀面的小侄兒,哪有什么別的話要說。”
“難不成妹妹關(guān)心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還關(guān)心出錯(cuò)了不成!”
原本林易歡認(rèn)為,自己這番話說出來,就算林淳歡的宜興不消,至少表面上也要裝得過得去。
誰知道林淳歡就那樣坐著,嘴角噙著淺笑,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她,什么話也不說,倒是將林易歡看得尷尬了起來。
“行行行,知道姐姐如今是達(dá)爾奈可汗的可敦了,身份今非昔比,瞧不上我這個(gè)做妹妹的,既然這里不歡迎我,那還讓我來做什么,我走就是了。”
話音落下,林易歡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可她人都快走到了門口,林淳歡還是不開口,還是那樣靜靜的看著她,那樣的眼神,直將林易歡看得心底發(fā)毛。
偏偏阿斯?fàn)柦唤o她的任務(wù)她還沒有做成,當(dāng)然不可能真的走,林淳歡又不開口留人,一時(shí)間倒真的有些騎虎難下。
就站在大門的位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干脆一口氣瀉下來,擺爛一樣走回林淳歡面前,“行吧行吧,我今天來的確有目的,我的好姐姐,麻煩你將那副看起來運(yùn)籌帷幄的神情收起來吧。”
“看起來真的很傻!”
林淳歡臉上的笑意僵硬了一下,有點(diǎn)兒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好了,有話快說,說完以后就趕緊離開,以后都不要再來找我。”
聽到這話,林易歡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再開口時(shí),語氣里也多了些陰陽怪氣,“是,如今姐姐身份貴重,自然不愿意再跟我這樣的人裹在一起。”
“你放心,把話帶到我立馬就走,絕對不惹你心煩!”
“隨你。”林淳歡端起甜湯抿了一口,神情淡淡,“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阿日斯蘭已經(jīng)有心要?dú)⒛悖⑶乙呀?jīng)說明了讓我今日就動手。”
“你要是不怕死,盡管多多來看我。”
林易歡身子一僵,神情中也多了些慌亂,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樣看著林淳歡,“他要?dú)⑽遥繛槭裁矗俊?
“我只認(rèn)沒有過得罪他的地方,他為什么要?dú)⑽遥瑳]有理由啊!”
“這就得問你自己了。”說實(shí)話,這其中的原由她也有些想不懂。
否則根本就不會和林易歡在這里說這么半天的廢話,白刀子進(jìn)去紅刀子出來,殺個(gè)人而已,對她而言并不是多么困難的事情。
就算這個(gè)人,是和她有著血親的雙生妹妹。
林易歡身上一定還有著什么秘密,才會讓阿斯?fàn)柌挥?jì)前嫌也要將她帶在身邊,讓阿日斯蘭不顧身份也要取她性命。
林易歡這個(gè)人死不死不重要,但她身上的秘密,林淳歡并不想放過。
“這件事一會兒再說,畢竟我現(xiàn)在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