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到我自己女兒家來,還要征求你的意見不成!”
林父臉上的表情實在難看,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不會是什么好事,雖然知道面前這位是王妃的生父,可門房愣是沒敢開門,“大人您來得太早了,王爺和王妃都還未起身呢,要不……您容小的去通報一聲?”
雖然林大人覺得,老丈人到自己的女兒家里來,還要通報才能進門,實在是有些沒臉,但他也清楚,這是平陽王府的門楣,不是什么小門小戶。
不是個刻意容忍誰亂來的地方。
即便心里有什么不滿,也只是冷哼了一聲,并沒有說出什么不得體的話來。
門房見狀也松了口氣,說了句稍等便關(guān)上了大門。
當然,一個門房并沒有直接進二門內(nèi)的資格,只能先尋到管家,再由管家收拾好了起身朝主院稟告。
這一番流程下來,等到蕭岑得到消息時,已經(jīng)在小半個時辰之后。
“他來做什么?”蕭岑坐在床上,輕輕揉著眉心,宿醉的難受又因為早起加重了一些,再加上林父這人也并不討他喜。
幾重原因加起來,只是稍稍有些不耐煩,蕭岑已經(jīng)覺得自己很克制了。
可面對這詢問,管家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老奴可真不知道,不過……王妃大抵知情,老奴來稟報時王妃已經(jīng)穿戴整齊,看模樣像是一直等著。”
林淳歡就是在刻意等著。
她故意表露出對血玉的喜歡,將東西拿到自己手上,又千挑萬選了個上好的機會,將東西強硬戴在林初暖的手上。
等的,便是林父上門的這一刻。
當然,她不至于將所有的情緒都掛在臉上,林父被人請到了前院的花廳,見到林父時她的臉上還是揚著笑的,“父親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女兒昨日還與王爺商議著,正準備今日晚些就回家呢,沒想到您……”
“啪!”
沒等林淳歡的話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已經(jīng)落在了她的臉上,鮮紅的印子逐漸發(fā)腫發(fā)脹,留下難看的印記。
“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林父的臉上沒有一點喜意。
雙眸也因為憤怒而緩緩發(fā)紅,只一雙手,還在因為剛才用力過猛而微微顫抖著,“孽障!我怎么就生了你這樣一個孽障!”
臉頰傳來的痛感發(fā)癢發(fā)麻,真實得讓人無法忽略。
林淳歡伸出手,抹掉了唇邊出現(xiàn)的絲絲血跡,自從她重生以來,興許是被蕭岑保護得太好,已經(jīng)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傷了。
久得她幾乎都快忘記了,原來被人甩一個巴掌,竟然是能讓人這么疼的一件事。
可憐她從前,這樣的耳光巴掌,不知道挨過多少。
特別是在被污蔑通奸后送回林家,明明是堂堂正正的嫡小姐,過得卻比府里的粗使丫頭還不如。
林家的下人都隨主子,慣會踩高捧地。
有了林初暖和王氏的暗示,動輒打罵對于她來說是家常便飯,一開始她還能撐著,只當是王氏母女作怪,只要她找機會見到父親,父親就算不愛她,也不會讓人這樣欺負她。
就算將她送回尼姑庵去也好啊!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林淳歡就想明白了。
這里始終是林家,王氏母女再怎么厲害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所以,如果沒有當家人的默認,那些下人就算再多生出幾個膽子來,也不敢那樣對她。
她親愛的父親啊,其實一直都知道她在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只不過嫌她被人休棄又名聲難聽,恨不得讓她自生自滅,最好悄無聲息的死掉才好,又怎么會在意她正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呢?
看著面前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林淳歡摸了摸自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