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來世,不能投身為人,我就要投身成一枝梅,白梅花!”
“好啊!”趙小雙抬頭笑著說“如若有來世,我找到白梅花,便找到了你!”
隨即,他又走到鋼琴前,撫摸著黑白琴鍵,坐在琴前,回頭對柳佩珠說“好漂亮的鋼琴! 剛剛你彈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這么好聽!”
“為
你而流淌的河!”柳佩珠道。
“是為我嗎”
看著趙小雙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情,柳佩珠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干脆瞪了他一眼。
“臭美吧你! 那只是個曲名兒!”
柳佩珠穿了件燈絲絨的小旗袍,淡藍色的底子上綴著一朵朵嫩黃的小花。她身材妖嬈婀娜,象一顆成熟的葡萄,甜香四溢,色澤誘人。
趙小雙看呆了,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哦,這樣了!那我來改個曲名兒,就叫‘為我流淌的淚’怎么樣”
趙小雙嘿嘿地壞笑起來。
趙小雙的玩笑開得唐突,柳佩珠難為情地扭過身去,道“你就知道取笑人家,拿我尋開心是嗎”
“為我流一下淚也沒什么不好嘛!”趙小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嘟囔著。
外面不知是誰家放起了編炮,“噼噼啪啪”的,過了一會兒,又安靜了。
“又要過年了!”趙小雙說。
“是啊,你老家是哪兒的 沒回去么”
“老家 我不知道。我是被爹爹收養的,爹爹是郊外的,我也算是郊外那兒的吧。我的親生爹娘是死,是活,長什么樣子我都不知道。”
“那你沒有去尋找嗎”
柳佩珠對趙小雙的話語感覺有些突然,就繼續問道。
“想啊!可是怎么找 入世之前,誰會認定自已命運多舛呢 也許人生就是一個浮萍,本就無根,漂啊漂,直到一天,漂累了,沉入水底就更不知根在哪里了!”
柳佩珠從水桶里舀了一勺清水, 倒在盆中,又用暖壺加了些熱水在里面, 用手試了試,聽到趙小雙說“浮萍”, 她拿著壺蓋兒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把壺蓋兒蓋在了壺上,卻忘了放木塞子,趙小雙伸出另一只手,拿下了壺蓋兒,塞上了木塞子,又蓋好蓋兒。
柳佩珠笑了笑,說“浮萍何止你一個,我也沒了娘啊!我是被爹爹過繼過來的!”
她麻利地從柜子里取下一個小盒子,找出了幾塊干凈的布頭,將其中的一塊用水沾濕說“把手給我!”
“我自已來吧!” 趙小雙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柳佩珠將濕布遞了過來,趙小雙接過布頭,來回擦拭著手上的泥。
“看你,不能這樣弄!” 佩珠站到了趙小雙的旁邊,搶過了趙小雙手里的布說,“還以為你會呢! 擦試傷口要由里往外,一圈圈兒地來!不然的話,病菌就都擦進了傷口,會感染的!把手給我!”
趙小雙把手伸了過去, 眼睛并沒有看自己的傷口,而是停在了柳佩珠的身上。柳佩珠重新弄濕了一塊干凈的布頭,小心謹慎地捧起了趙小雙的那只傷手, 動作極輕地擦拭起來,擦試完又換了塊布重新再來。
“疼么”
趙小雙沒有回答,他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姑娘,這個從一開始見到就深深地讓他愛上了的姑娘,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的眼前,正因為他而忙活著。
他發現她的側面更美,豐韻的額頭,俊俏的鼻子,黑白分明,顧盼生波的眼, 恬靜得就像天上的月亮,他想起曹植的《洛神賦》不禁念了出來。
“皎皎兮似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
“你說什么”
柳佩珠忙里抬頭看了他一眼,猛然間,她發現那其實是一張極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