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珠的女人!往大的方面講,爹,你想啊!周宣落入張顯貴的手里,張顯貴什么樣的勢頭!就憑咱們一個小小的綢緞商人能跟他抗衡?笑話!張顯貴就是土匪,就是強盜!他就盯著有錢人家呢!咱們家這么顯眼,他能放得過嗎?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搶咱們,咱們能有什么辦法?人家是刀俎,我們是魚肉!”
孟家貴嘴對著壺嘴兒,又呷了一口。
“所以,咱們就得找靠山!”
“你是說柳仁鴻?”孟喜昌說。
“柳仁鴻的勢力,也算不上是特別硬,他也只是個生意人,但是他的路子廣,上流社會有頭兒,有臉兒的,他都認識,關鍵時候可以幫得上我們。更為重要的是他的那個在警察局做事兒的大兒子,柳云生!警察牛啊,手里有槍,還不是想弄誰就弄誰啊!”
孟喜昌聽罷,哈哈大笑,大手一拍孟家貴的肩膀,說道“好!我的兒子畢竟是我的兒子,還真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前幾日,我在茶鋪喝茶,茶鋪老板也和我聊起過柳仁鴻的那個在警察局做事兒的大兒子柳云生,看來只有他能消消張顯貴囂張的氣焰。咱們孟家和柳府聯(lián)上姻,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就是!”孟家貴把壺往桌子上一放,湊過身來,低聲言道“只是,不知道人家柳家樂不樂意。還有,提親和救人,這一碼兒歸一碼兒,怎么好意思一起說呢!”
“這還不簡單,我這邊去柳府見柳仁鴻去提親,你那邊去找張顯貴,去跟他談,不行就警察局報案,就說被搶三次,請求嚴辦張顯貴,請他們幫助放人。”
“這么簡單?”孟家貴張大了嘴巴。
“可不就這么簡單嗎!張顯貴要的是什么?錢!警察局要的是什么?不還是錢嗎!只不過,這一次,張顯貴“肉票”在手,想多訛我們一些,我們和他能玩就玩,玩不了,就不跟他玩兒了,我們讓柳云生去找他,他敢撕票就嚴辦!他媽了個巴子的!他敢嗎?他不敢!我們也是一方成功商人,柳仁鴻和我們家聯(lián)上姻,對他們也是好事兒。所以,我估計這事兒,十有差不了!”
“就是說,我和佩珠的事兒,爹,你同意啦?”
孟喜昌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來,用拳頭重重地捶了捶孟家貴的肩頭,笑著說“你小子,你在這兒等著我呢!能不同意嗎?你媽那張碎嘴,不給你把那姑娘娶回來,她能消停嗎!”
孟家貴沒有笑,他若有所思地繼續(xù)說“只是,周宣和張顯貴是有殺妻之恨的,估計不會那么簡單能用錢就擺平了的。”
孟喜昌沉默了一會兒,說“馬上就過節(jié)了,過了節(jié)我就拎上兩瓶上好的燒酒去柳府,柳仁鴻與我也算是故交,大家坐下來再從長計議。”
“我看,還是這樣比較穩(wěn)妥不如這樣,這樣”孟家貴放下手里的壺,走到孟喜昌的身邊,兩個人于是小聲地合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