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哭聲,沒完沒了的直往他的耳朵里鉆。是不是誰有什么傷心事兒吧?夜深人靜獨自悲傷?葉江川猜測著,輾轉反側,無奈那哭聲卻越來越大,叫人無法入睡。
“哭什么哭!這大半夜的,給誰哭喪呢!還讓不讓人睡覺呀!”葉江川罵道。沒想到的是經葉江川這么一罵,那哭聲一下子就消失了。葉江川翻了個身,心想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就在他好不容易快入睡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尖尖細細女人的嘆息聲“唉!想你想得好苦!想得好累!我好想你啊!”
葉江川聽得真切,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環視四周,一切如故!
葉江川“咚咚”亂跳的心臟卻許久不能平靜下來。它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正要重新入睡,卻又聽到了窗外傳來“唧唧吱-”的蟋蟀叫聲。
蟋蟀叫,有人會死掉!
前世故事中丁淑嬌與柳云生的這個對話縈繞于他的耳畔,令他不寒而栗。
這一夜,葉江川是在惶恐中度過的,一夜無眠!一大早起來,那個白色的影子似乎還在葉江川的腦袋里晃。
他不禁又想起前世的那個癡情女人!
她讓他又恐懼,卻又充滿誘惑力。葉江川不得不好奇,她是不是一直就在他的身邊?或者說,是不是就是那個白色的人影?因為,那花應該就是她的標志,是的!她等待著他的標志!
他決定過去看個究竟。
僅僅憑著記憶,葉江川很快找到了那個窗戶。
陽光正烈,把窗戶照得閃亮,刺激著葉江川的視覺神經,他瞇起了眼。
腳下應該就是那支藍色的花落下的地方。
他輕輕抬起頭來,四處觀望了一下,頭上沒有樹木,只是一個巨大的傘樣的園林雕塑,材質是石灰或是別的什么叫不上名字的東西,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從頭頂上的這個雕塑上,是無論如何不會落下一朵花兒的。花兒自然也不會是被風吹過來的,遠近都是些楊啊,柳啊之類的樹木,都是不會開這種藍色花的樹。
現在,那朵龍爪樣藍色的花已經不見了蹤跡!但他依然回憶著它昨夜的飄然而至時的樣子。
他的目光在一處低矮的木樁上停了下來,木樁像是被什么人砍斷了,新鮮的木截面尤如受傷的創口在陽光下發著光亮,短小的一截突出在平整的地面上,很是顯眼。
一個穿制服的,像是個小領導模樣的人正巧走過來。
葉江川做了個手勢,算是打了招呼“這木樁是誰砍掉的?咱們這邊
的樹都是新種下的,誰這么大膽?”
“不知道!真可惜!誰干的啊!”
“要不,我給小區園林部門反應一下,這也太缺德了!咱們這邊種,人家那邊砍!”
“就砍這么一棵小樹,也掙不了幾個錢!真是討厭啊!”
“就是,砍它有什么用?”
制服蹲下身去,用手輕輕撫弄了一下,“這是一棵柳樹啊!嗯,是不是對面那戶的業主自己砍掉的?有一種說法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說法?”
“門前是不能種柳樹的。”
“為什么?有什么講頭兒呢?”
“柳樹不能種于門前, 柳樹屬陰的,容易招惹陰氣,但是柳條插于門戶是可以驅邪。”
“嗯!”
“去問問那戶人家便知道了。順便也告訴他一下,小區的樹不能隨便砍伐,否則要罰錢的!這些規則制度,早就該通知他們!有些人也太不像話了!有什么事兒,可以和物業說嘛!小區規劃也是大家的事兒,總不能任憑他們的主觀意識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今天你覺得這里不合適,砍掉一棵小樹,明天他覺得那里不合適,拆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