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常情。
想到這里,張妮走上去,想著,盡快把她送醫院。
她們是情敵,但還不至于痛恨到見死不救的地步。
她蹲下身去,用手指觸碰到了她的皮膚,冰涼涼的,如同死人的溫度。
張妮觸電般地把手縮了回來,望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那個人,緊張得喘不上氣來。
不對!她打了一個激靈!
月光下,她看到的那個人竟然是她自己!
這是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第一次審視自己!
自己也是很美的一個女人!脖頸傾長, 身體凹凸有致, 而白凈的雙臂無力地攤在地板上,沒有傷痕,沒有血漬。并且,她還穿著和自己相同的衣服!
張妮顫抖著,將手指放在地上的自己的鼻孔處試探了一下,好像已經沒有一絲的氣息。
死了!
見鬼!
自己好好的!怎么會又出現了一個自己躺在這里?還死了!或許這只是一個和自己長相接近的人?
她站起身來,踉蹌著后退了兩步,從衣兜里掏出手機,準備報警。但很快,她又把哆哆嗦嗦地將手機放了回去。
這里,只有她一個人,半夜三更來到這里,她將如何跟警察去解釋呢!
她也不想沒事兒找事兒。
她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沒走幾步,想到自己一定會留下指紋,給自己憑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又返了回來。
張妮用紙巾輕輕擦試了一下門的手把,又屏住呼吸,再次將門推開,準備再擦試里面的手把,不經意抬眼又看了看那地上的尸體的時候,令她驚異得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人不見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會是自己看走了眼么?還是說,另一種可能,什么人一定還在房間里,他將她的尸體移走了!想到這里,張妮雙腿發軟,渾身顫抖。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沖出房間,一路上,她像是瘋了一樣,車子撞到了樹上,她嚇得“哇哇”直叫。
楊遠山捅了捅張妮,張妮睜開了眼,滿腦門子的汗。
“唉,你怎么了?你做夢了吧!”
張妮喘著粗氣,老半天才緩過來。“是一場噩夢!我看到我死了!”
楊遠山說“就是一場夢,沒事兒,你把枕頭翻過去,在上面吹上兩口氣,噩夢就消散了!”
“有用嗎?夢境太逼真了!我好害怕它會是真的!”
“夢就是人夢!別想太多,趕緊睡吧!”
“嗯!”
張妮認真地照著做了,她吹了不止兩口氣。但她還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夢中,她所看到的一幕是一種不祥的預感,關于她自己的。
……
窗外的風吹起白色的窗紗,輕輕舞動。
白梅梅穿著睡衣,獨
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閱著律師給她看的材料。
超市被楊遠山轉手之后,白梅梅一直就沒有過去。不過,她知道店里已經人心渙散,不多的幾個員工離職的離職,請假休息的請假休息,自己干著急也沒用,現在要做的,當務之急是把楊遠山轉手超市的錢要回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她也要和他談。
她反反復復思量了許久,無論他同不同意,她都要和他離婚,她已經決定不想再為他們的婚姻做任何努力了。失落的滋味尤如一杯微苦的酒,品著,苦在喉嚨,吞下,苦在心頭。很多時候,放棄也許是新的開始。
她用鉛筆,輕輕圈點了材料上的幾個文字。
突然桌子上的手機響了,拿起電話,白梅梅的俏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電話是姥姥打來的。
“什么?不是有老師在嗎?怎么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