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何,那百姓越聚越多,他們一開始行注目禮,后來也不知是誰帶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然后那哭聲像是觸動了某種機關,哭聲開始傳染,很快老百姓便哭成一團。
云夢坐在馬車里聽著外面的哭聲,心里酸酸的,又漲漲的,齊王府的付出真的有人記得。
當然了,說好的從簡好像要食言了,這場面誰相信是真的一切從簡了!
慶王騎在馬上,看著兩邊自發趕來送行的百姓,心頭就是一熱,眼底盡是羨慕。
老齊王死后還能這般受百姓尊重,這一生值了。
倒是他,慶王摸摸自己的臉,長的好看有什么用?啥大事兒也做不成,居然活成了花瓶。
這人與人的差距,真特么的大啊!
慶王感嘆完,也沒想出改變的招兒,他自小就被嬌養,養的是文不成,武不就,只會吃喝玩樂。
現在一把年紀了,想學,也無從下手。
罷了罷了,他還是繼續當個花瓶吧。
隊伍出了城,速度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抬棺的漢子跑的是滿頭是汗。
每隔十幾分鐘就換一輪,饒是如此也累的不輕,今天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云夢從馬車里探出頭來,看看準備策馬的慶王,云夢一頭黑線。
要真讓慶王策馬狂奔,那些漢子便是累死,也趕不上趟!
“來人,通知慶王速度慢點,警告他再敢加速,就讓他步行扶棺。”
“是。”侍衛得了命令,趕緊跑到慶王前面拉住了準備狂奔的慶王。
“王爺,我家王妃有言,如果你敢加速,就讓你步行扶棺趕路。”
侍衛說完眼巴巴盯著慶王等他回話,同時不動聲色的擋在慶王的馬頭邊。
只要那馬一加速,侍衛就能第一時間把馬控制住,不給慶王提速的機會。
“我哪有加速,我這是正常速度,這馬跑的已經夠克制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可是千里馬,真要放開了跑,已經。”
慶王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看到老管家黑臉走過來,怕老管家又念叨規矩什么的吵他頭疼。
慶王為了少聽幾句經,立刻對老管家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你下去吧,我跟慶王談一談。”老管家沖侍衛擺擺手,來到慶王身邊落后半步開始談心。
云夢看到速度恢復正常,也松了一口氣,她可不想落個累死抬棺人的惡名。
“娘親,慶王今天不對勁,好像特別著急。”墨寶小聲道。
“確實不對勁,只怕此行不太平。”云夢抱著墨寶,眼神落在窗外遙遠的天際上。
也不知哈路在京城安排了多少人手,是否會出手搶那些陪葬品?
若是真的動手打起來,云夢沉下眸子,那就來多少,留下多少,今天齊王府要露肌肉。
想明白后,云夢對窗外說道:“傳令下去,如果有人敢劫道,格殺勿論。”
“是。”暗十三領命,立刻下去傳達了。
殺令一出,整個隊伍的氣息都變了,正在給慶王上課的老管家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不同。
老管家結束談心,轉身來到了云夢的馬車旁。
“王妃。”老管家輕喚。
“無妨。”云夢吐出兩個字。
若是旁人,定然聽不懂這兩位是什么意思,偏偏兩個當事人都聽懂了。
老管家騎在馬上行了一禮退下,明白王妃要秀肌肉了。
老管家只是不明白王妃為什么在這個節骨眼上秀肌肉,但是他遵令行事。
第一波劫殺是在城外三十里的亂墳崗,那是必經之路。
車馬一到,一大群黑衣人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