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的解釋讓云英聽的眼睛直了,云英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那北方的人就活該去戰死嗎?
云英只覺得胸口有股怒火直沖天靈蓋,想發作出來,心里又明白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出氣筒。
眼前是他最愛的家人,是他的母親與妹妹,這火氣發作不到她們身上。
只憋的云英臉色鐵青。
倒是云夢在旁邊聽的直點頭,她也覺得韓大將軍北上太順,沒想到背后居然是士族故意放縱。
而放縱的理由也是那般的簡單直白,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別人都說商人重利,云夢覺得士族豪門才是最重利的。
“皇上應該看出他們的故意放縱了吧?”云夢悠悠問道。
云夫人點頭,“我一個婦道人家都能看出來的問題,皇上應該也看出來了。
只不過皇上不在乎,皇上要的是士族錢財上的支持,只要有錢有糧,皇上不怕招不到士兵作戰。
你們應該明白,這年頭,人命最是不值錢。”
說到人命不值錢,云夫人的聲音里透著悲涼,感觸極深。
云夢想到十兩銀子就能買到一個下人,這人命,確實不值錢。
云英想的卻是死在戰場上的人,那些人說好聽點是保家衛國,說難聽點又何嘗不是提著腦袋賺銀子。
很多士兵都是因為家里太窮而不得不當兵。
云英嘆了一聲,說道:“皇上的殺性越來越強,這不是好事啊。”
“確實不是好事,但是我們誰又有能力阻止?就皇上那多疑的性子,有幾個臣子敢直言上諫?
百官指望不上,御史也指望不上,現在的御史多是望風轉駝之輩,愧對御史二字。”
云夫人說到這兒一陣搖頭,顯然是看不上現在的官場。
云英無言以對,別看老母親不混官場,人家看的通透著呢,他這個當兒子的不服不行啊。
也難怪老父親離家前一再叮囑,遇事就跟老母親商量,可不能自作主張。
云夢對官場沒啥想法,主打一個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惹了我,我就收拾你。
“對了,許大人府上失火,這事?”云英看向云夢,眼神帶著詢問。
云夢眼睛一瞪,“他府上失火,你看我做什么?”
“對啊,你看你妹妹做什么?”云夫人也跟著瞪眼,一巴掌拍在了云英的腦門上。,
這死孩子腦子有大病啊,這是值得大聲宣揚的事嗎?就算是懷疑也不能問出口啊。
而且別人都沒證據的事,懷疑都不用懷疑,要對自家人有信心才是。
云英呵呵干笑,他就是詢問一句,這腦門被打的嗡嗡作響,老母親下手太狠了。
不過想到許大人上朝時的倒霉樣,云英覺得過癮。
活該那老家伙失火,燒他個一干二凈才好呢,讓他沒事一天天的搞事。
被三人蛐蛐的許大人回到新搬的家里,坐在簡陋的書房眼神呆滯。
許大人沒想到不僅家被人一把火燒干凈,別院的金庫也被人搬空了。
還好他不止一處宅子,要不然今天就得睡街頭了。
老天啊,到底是哪個殺神干的啊?
不對,他知道是誰干的了,一定是程妙妙那個天殺的。
程妙妙手里有乾坤袋,可以無聲無息把東西收走,該死的,程妙妙到底藏哪去了?
為什么搜查了好幾天,還沒把人搜查出來,倒是給了她作案的機會,可惡,可惡!
許大人決定明天上朝后先參魏尚書,身為刑部尚書卻不能破案,還讓程妙妙逃出生天,這是嚴重失職。
許大人知道自己的金庫找不回來了,而且他還不能報案,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