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
據說在八月十日,巴黎人民革命的時候,據說國王和王后緊急燒掉了一部分文件,但是……
“該死的,這兩個蠢貨呀!燒個文件都燒不干凈!留著那些東西不燒,還想干什么?難道想上斷頭臺?還裝到保險柜里面,難道你覺得,你親自設計制作的鎖具,就能擋得住暴力開鎖?你們想死,也不要拖累我呀!”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迪穆里埃立刻把卡諾給他帶來的問題丟到了一邊,擔憂起這個更要命的問題了。
不過迪穆里埃還不知道,那些信件中是否包括米拉波推薦他的信件,畢竟,有不少的文件還是被燒掉了的。迪穆里埃如今只能向上帝祈禱,希望這些信件都被付之一炬了。
“早知道會這樣,也許讓奧地利人打進巴黎反而更好。”迪穆里埃忍不住這樣想道。
不過這時候,巴黎的那些人其實根本就顧不上還在比利時的迪穆里埃了。圍繞著路易十六的保險箱中的那些文件,新的政治斗爭又爆發了。
8月10日革命之后,為了拉攏底層,布里索派讓丹東當了司法部長,而這個位置原本是打算給羅蘭的。為此,羅蘭以及羅蘭夫人(就是那個后來在斷頭臺上說“自由啊自由,多少的罪惡假汝之名”的)對丹東懷恨不已。
在巴黎的危局解決之后,羅蘭夫婦就向丹東發起了全面的進攻。他利用巴黎獲得安全后,人們對于恐怖的反感,指責丹東應該對九月大屠殺負責,從而迫使丹東辭去司法部長的職務。
丹東其實還是很想要和布里索派的那些人妥協的,所以他選擇了退讓,辭去了部長的職務。當然,他在辭職前,也順手發了點財——他收下了塔列朗送來的一筆錢,給他開出了一張可以自由的離開法國的通行證。(和“不可腐蝕者”羅伯斯庇爾不一樣,丹東其實很愛錢的。)
塔列朗在在把教會賣完了之后,就去當了一陣子的駐英國大使,回國之后,卻發現他以前的那幫子朋友,尤其是拉法耶特都倒臺了。這讓他的處境比起一年前差了很多。九月大屠殺之后,貴族和教會雙重出身的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于是就趕緊寫了一篇一份歌頌法國人民革命、譴責路易十六專制制度的備忘錄,通知英國政府:法蘭西共和國成立了。
然后他找到丹東,表示要將這份備忘錄送到英國去。并且順手送了丹東不少錢。丹東知道塔列朗其實是打算借機逃亡。但是看在錢的份上,他裝作上了當,給塔列朗開出了通行證。相比砍掉塔列朗的腦袋,他對拿到塔列朗的錢更感興趣。
后來,保險柜事件爆發之后,保險柜中的文件顯示,塔列朗和王室一直有勾結,丹東還對羅伯斯庇爾說:“我被塔列朗騙了,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除了放走了塔列朗,在離職前他還給了馬拉一個無罪的判決。布里索派的人指控馬拉煽動士兵不服從指揮,并將他逮捕,然后丹東打個轉兒,就把他無罪釋放了。
在讓出了司法部長之后,丹東依舊希望能和布里索派的人和解,尤其是和羅蘭夫婦和解,為此,在9月25日,他公開反對了土地法,10月4日,他又在議會提出應該結束緊急狀態。而結束緊急狀態,也就意味著各種限價措施將逐步解除。此后,他在和拉默交談的時候,甚至表示為了達成和平,他同意繼續君主立憲制,只要把國王換成沙特爾公爵(奧爾良公爵的兒子)。按道理,布里索派的人應該和丹東和解了。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羅蘭夫人對于丹東卻有一種格外的痛恨。他們根本不想要放過丹東。他們首先攻擊丹東貪污,要求清查丹東的賬目,丹東卻偏偏拿不出細致的賬目。接著他們又指責丹東在8月10日的起義的時候,趁著混亂,盜取王宮中的財物。為了自保,丹東只能倒向羅伯斯庇爾。
但是羅伯斯庇爾一樣也在受到布里索派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