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毫無可能的。
但是彼得也必須向法國政府表示俄國政府的不滿,雖然這種表示,其實也就是為了表個態而已。大家,無論是法國,或者是俄國,都不會太在意。但是,表態還是要表態的。
“外長先生,”彼得正色道,“我們認為貴國的舉動是不恰當的,他損害了我國的利益,也損害了我國人民對于貴國的友好情感。我國將保留做出相應的反應的權力,雖然我國對于‘奧運停戰’的承諾并不會動搖。我們也希望貴國不要再做出這樣有損于兩國之間的友誼的事情。”
“我會將您的意見轉告給波拿巴執政的。”塔列朗也很正式地回到道。
塔列朗也明白俄國人的意思。他們可能會在和土耳其的邊界上有些小動作,但是他們肯定不會將這些小動作上升為戰爭。至少在奧運會之前不會。
至于奧運會之后,嗯,那個時候,奧運停戰已經過去了,俄國人的舉動如果弄得土耳其人真的抽不出兵力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是,只要肯花錢,讓法國陸軍來干也是一樣。什么?錢不夠?不是還有銀行嗎?嗯,咱們不談錢,談錢傷感情咱們來談談礦山和鐵路怎么樣?甚至于,從法國人的角度來說,如果俄國人真的能讓土耳其人一點兵力都抽不出來,那就意味著法國人可以賺得更多,這絕不是壞事。
塔列朗送走了俄國人,接著便又迎來了奧地利的大使梅特涅。
和相對憨厚的彼得不一樣,梅特涅更加狡猾,而且,他和塔列朗的交情更加深厚,更加的“老朋友”。
所以,梅特涅一開口,便更加的直奔主題。
“我的老朋友,我聽說你們和土耳其人有一個陰謀。”梅特涅道。
“我敢保證,我們和土耳其沒有任何針對貴國的陰謀。”塔列朗回答道。
“那就是說,陰謀是真的存在的了。”
“在國家和國家之間,永遠都有陰謀存在。”
“好吧,您說得有道理。”梅特涅道,“不過你們和土耳其的陰謀是針對誰的呢?如果不是針對我們,那最可能是針對俄國人。不過,如果是針對俄國人的,那么這個陰謀中沒有我們的參加是完全沒有道理的。所以,這個陰謀是針對俄國的可能性也不大——啊,我的老朋友,你們該不是在打巴巴里海盜的主意吧?”
梅特涅的這句話讓塔列朗頗為吃驚,他沒想到,梅特涅竟然連這都知道了。不過塔列朗覺得,梅特涅知道的東西應該不多,很可能就真的是根據某些跡象進行的猜測。但也可能,奧地利人真的知道了一些什么。
其實塔列朗的這個猜想基本上是符合事實的。梅特涅的個人能力,尤其是在研究各國之間的力量平衡方面的個人能力非常的出眾。在原本的歷史上,當拿破侖失敗之后,俄國成為了歐洲在軍事上最強大的國家。而奧地利全國的軍事力量,也就相當于俄國的一個方面軍而已。但是梅特涅卻依靠著非常成功的外交活動,讓軍事上并不突出的奧地利一度成為了歐洲的主宰力量。這個人感覺的敏銳,處理事務的能力都是非常非常的出眾的。
“還好這家伙不是法國人,要不然,第一執政肯定很愿意用他來代替我的。”不知道為什么,塔列朗的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塔列朗在心中這樣想著。表面上卻云淡風輕地回答道“我們的確有通過土耳其的影響力,和巴巴里海盜們交涉,要求他們交出被劫掠的法國船只和船員。”
“這些巴巴里海盜實在是太過猖獗,他們的行為是對自由貿易的嚴重威脅。我國的很多船只也因此蒙受過巨大的損失。維護自由貿易,是所有的歐洲國家的義務。所以,我們也希望,能夠在維護自由貿易的行動中盡到自己的一份義務。”
說“盡義務”當然是鬼話,因為在國際事務中,義務和權利總是連在一起的。盡了義務,當然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