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爾那邊距離要遠一點,再加上他們又沒有電報,所以塞利姆三世蘇丹陛下得到無敵的土耳其軍隊收復的黎波里的消息的時間要比法國等歐陸國家要稍微晚一點。不過因為派出遠征軍的時候,就已經確定好了,一旦打下的黎波里,將交給誰來統治。所以土耳其人的行動實際上還要比法國人和教廷更快。
不過土耳其人倒也沒有趁著這個時間差搞什么不講道義的勾當。在出兵前,大家已經商量好了,對于土地的分配問題,教堂的選址問題,一定要等到法國的領事以及教廷的人到達了之后,才能最后確定。
當然,搶先了一步,還是有不少好處的,比如說,在涉及到財富的分配的時候,還是可以占不少便宜的。
所以當維克托到達的黎波里的時候,那些土耳其人已經將這邊的莊園的情況基本上登記在冊了。剩下的事情主要有兩件,第一是甄別信徒。第二是分配土地。
甄別信徒的事情,本來應該很簡單,因為每一個基督徒奴隸,理論上都應該是有名單的。但是的黎波里大火燒掉了不少的東西,包括名單什么的也都不全了。所以只能很多時候,一個人是不是基督徒,就還真的成了一個薛定諤的問題了。
所以,當維克托看到土耳其人給他的“基督徒奴隸名單”的時候,他立刻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名單中的基督徒人數似乎是太少了一點。
“尊敬的帕夏,原始名單有嗎?”維克托問道。
“有的,不過是用土耳其語寫的。”那個叫做本哈登的,新任的的黎波里帕夏回答道,“您需要看原始的名單?”
維克托點點頭道“是的,帕夏。這是法蘭西第一執政,羅馬帝國皇帝交給我的神圣使命。我必須要認真一些。”
于是本哈登帕夏便讓人拿來了原始文書。
維克托便問道“尊敬的帕夏,我可以將這些東西帶回去研究一下嗎?”
“沒有問題。這一點問題都沒有,您愿意研究就多久都可以。我們是親密無間的盟友嘛。”本哈登帕夏回答道。
于是維克托便將原始的名單帶回去,和現在的名單做了一下對比,發現幾乎只要在最開始他得到的名單中的名字,就都能從這個原始名單上找到。而原始的名單上倒是有不少的名字在如今的“基督徒奴隸名單”中找不到。
第二天一早,維克托連早飯都沒吃,就直接找上門去,求見本哈登帕夏。見到是法國的領事,仆人也不敢不去稟告,便先請維克托在前庭喝咖啡,自己趕緊進去稟告。
本哈登帕夏這時候正在吃早飯呢,說起來,這位帕夏本是個有脾氣的,無論見了什么人,只要官比他小一級,是他管得到的,不論你是將軍貴族,他見了面,一言不合,就拿臉色給人看,也不管人家臉上過得去過不去。將軍貴族尚且如此,那些在他手下當差的人自然是喝了去,罵了來,輕則腳踢,重則馬捧,越發不必問的了。
那進去通報的奴仆到了里面,卻見本哈登帕夏正在吃飯,便想起了他上任的時候的給大家立下的規矩,其中之一呢,便是在他吃飯的時候,無論什么事情,也不能來打擾他吃飯。正所謂真神至大,吃飯重要。
于是那奴仆便不敢上前,只敢遠遠地站在一邊候著。
偏偏本哈登帕夏眼睛一轉,卻正好看到了那個奴仆,便問道“什么事?”
那奴仆聽了,趕緊上前匯報道“回稟帕夏,有客人要見您……”
話音未落,只聽到拍的一聲響,那奴仆臉上便多了五個手指印。接著便聽到本哈登帕夏罵道“混帳王八蛋!我當初怎么吩咐的!凡是我吃著飯,無論什么客來,不準上來回。你沒有耳朵,沒有聽見嗎!”說著,舉起腿來又是一腳,將這奴仆踢倒在地上。
本哈登帕夏怒氣未消,便又去桌邊的架子上拿他的鞭子。奴仆見勢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