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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應(yīng)該是感冒了,沒什么事的。”約瑟夫道。
“我知道,醫(yī)生也這么說。醫(yī)生說,一個星期之后,我應(yīng)該就能好了。不過我估計沒有兩個星期,我肯定是好不起來的——我畢竟不是小伙子了。還好,你們的研究,徹底地推翻了放血療法。要不讓,讓他們亂放血,我覺得我一個月都好不了。”
“啊,拉瓦錫先生,我覺得您應(yīng)該很快就能好的。從您還非常有條理的發(fā)言就可以看得出來。”約瑟夫道。
“啊,約瑟夫,明天的代表團,讓誰帶隊?”拉瓦錫說。
“要不,高斯你覺得怎么樣?”約瑟夫知道,拉瓦錫肯定是沒法帶隊了。
“高斯還年輕了點。”拉瓦錫說,“再說,我們答應(yīng)了他們由院長級別的人帶隊,高斯的級別還不夠。啊,約瑟夫,你最近其實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事情吧?”
“是沒什么事情,就是在審核高斯的一篇新論文而已。”約瑟夫回答道。
“嗯,高斯也要去意大利的。要不你來帶隊,反正正好有什么問題,你也可以和高斯溝通溝通。”拉瓦錫道,“再說,你也可以順帶著照看一下小愛麗絲。”
約瑟夫想了想,覺得這個建議的確很不錯。如今他也算是功成名就了,短時間內(nèi),法國似乎也不會有什么特別的危險了,借這個機會去散散心,其實也還是很不錯的。不過拉瓦錫先生似乎對意大利的事情也太熱心了一點——他多半拿了意大利人的錢。
“但是范妮……”約瑟夫說。
“范妮還用你照顧?”拉瓦錫夫人道,“你出門去了,說不定她倒是更輕松一些呢。”
這話其實也沒錯,約瑟夫自己也這么覺得。不過他雖然在心中這樣想著,嘴里卻說“家里的事情,我怎么著也是能幫不少忙的。不過拉瓦錫先生不能去,讓別人帶著愛麗絲,我實在不放心,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正好我如今也沒什么事情。嗯,拉瓦錫先生,需要我從意大利給您帶點什么紀念品回來嗎?”
“啊……”拉瓦錫想了想,“意大利有什么?啊,要不約瑟夫,你幫我?guī)б惶琢_馬時期的硬幣回來吧……”
回到家,約瑟夫便將自己決定要代替拉瓦錫去意大利走穴的事情告訴了范妮。范妮對此并不反對。
“你去也好,拉瓦錫先生畢竟年紀大了。還好,他是在巴黎病了,他要是在米蘭、帕多瓦或者錫耶納病了,那誰來照顧愛麗絲?”
于是約瑟夫趕緊裝備了一番,第二天便帶著女兒,已經(jīng)一群學生和助手,踏上了前往意大利的路途。
如今從巴黎到法國南方已經(jīng)有鐵路了,但是從法國到意大利卻還沒有直接連通的鐵路。法國和意大利交界的地方都是險峻的山脈。在阿爾卑斯山當中造鐵路,難度還是太高了一點,所以如今通常的旅行方式還是從馬賽上船,然后再在意大利那邊上岸。
拿破侖和呂西安一起親自到火車站去給約瑟夫一行送行。看著約瑟夫他們一行人上了火車,進了特別車廂。然后他朝著他們揮了揮手,火車便緩緩地移動了起來。
拿破侖站在站臺上,看著火車慢慢地走遠了,忍不住激動的一揮手,對旁邊的呂西安道“好了,成功了一大半了!現(xiàn)在,讓我們按照計劃進行下一步吧。”
“不要急,至少要等到約瑟夫抵達米蘭之后,我們才能真正有所動作。”呂西安道。
“是的,是的,不能急,不能急。”拿破侖搓著手,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虛榮呀!”呂西安忍不住搖了搖頭。
在約瑟夫的包廂里,約瑟夫?qū)⒁粋€文件夾遞給了高斯。
“高斯,你看看我的這個證明如何?”約瑟夫很是得意地微笑著。
高斯接過文件夾,打開來,看到了這樣的一行字《關(guān)于非歐幾里得幾何的解釋》。
“老師,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