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聞報道的深入,渥太華大屠殺的消息也被廣泛地報道了出來。當然,在報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法國人還是非常有分寸的。
“你們記住,對這件事情的報道,一定要秉持如下幾個原則。”在紅磨坊的一間沙龍中,呂西安斜躺在沙發上,將頭枕在紅磨坊如今的頭牌阿黛爾的腿上,一邊懶洋洋地給幾個手下作指示。
嗯,這就是呂西安的工作方式之一,一般來說,能在這里的呂西安談工作的,基本上都是他的心腹了。
“美國佬雖然都是野蠻人,但是至少目前,他們還是我們這邊的野蠻人。”呂西安說道,因為嘴巴里還有阿黛爾喂進去的半個葡萄,所以這話有點含糊不清。
“既然他們還是我們這邊的野蠻人,所以我們不能直接攻擊他們的野蠻行徑。這樣顯得我們太不厚道了。但是,我們又有必要讓歐洲人民都知道,美國人和英國人一樣是野蠻人。嗯,蓋亭,你說說,我們該怎么辦才好?”
蓋亭是《科學真理報》的新任主編,前一任主編剛剛退休,帶著一大筆錢,在巴黎郊外買了個小莊園過好日子去了。而蓋亭才剛剛上任,這時候自然要做出點成績出來,要不然,憑什么讓他坐在這個大家都想坐的位置上?
如今呂西安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他當然要好好地表現一下。于是他便回答道:“部長,我覺得,我們可以采用附帶殺傷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呂西安,見呂西安并沒有其他的表示,便繼續說道:“我們報道這類事情的時候,表面上還是要做出是在歌頌我們法國人中的英雄上。附帶著,帶上那些美國人。比如說,在渥太華,托姆神父,還有萊貝克營長,他們在渥太華救下了不少的和平居民。我們可以將報道的力量集中在他們身上,大力報道他們身上展現出的人道主義精神。然后順帶著就把美國人搞大屠殺的事情報道出來。
嗯,考慮到美國人畢竟是我們這邊的野蠻人,光說他們也不好。我們可以在提到他們的暴行的時候,將他們描寫成被英國人的暴行激起的仇恨沖昏了頭腦,或者是在戰斗中殺紅了眼,反正就是既要把暴行揭露出來,又要幫我們這邊的野蠻人洗洗白,當然,這個洗的手法要特別注意,不要真的把他們洗白了。有些時候,甚至要故意留下讓觀眾一眼就能看出我們在洗白他們的地方,而效果呢,卻是越洗越黑。這樣既打擊了美國人的形象,又不至于讓人覺得我們包藏禍心——畢竟,您看,我們都這樣努力地為他們洗白了。”
說完這些話,蓋亭便滿懷忐忑地又向呂西安望了過去。
呂西安點了點頭,將阿黛爾剛剛喂給他的一片橘子吃了下去,然后道:“這個設想不錯!蓋亭先生,您會成為一個好主編的!嗯,比如說,一個美國兵就在托姆神父的眼前,用刺刀將一個小女孩捅死了。怎么洗,才有讓觀眾一眼就能看出我們在洗白他們,而效果呢,卻是越洗越黑?”
“就說因為刻骨的仇恨,以及激烈的戰斗,美國士兵的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嗯,最近科學院那邊不是對‘精神類疾病’進行了不少研究嗎?比奈爾院士還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精神疾病治療中心’,獲得了很不錯的效果了嗎?我們可以在描述中,將這個士兵描述成精神病人,而他之所以有精神病,那是因為英國野蠻人給他帶來的傷害太大。然后我們還可以請比奈爾院士出來說兩句話,暗示一下美國軍隊普遍的都存在精神方面的問題。于是……”
“于是整個美軍,都被我們洗成神經病軍隊了!”呂西安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又補充道:“這個法子很好,但是還不夠,還要繼續深挖,要把根子挖到英國人的文化影響上。美國雖然和英國是敵對國家,但是他們在文化上是一脈相承的。我們要將他們的問題一只歸結到他們的文化上。
嗯,英國人對殖民地原住民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