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爾提出,他覺得訓練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用空槍熟悉一下就行了——那該死的子彈實在是太貴了,哪怕是打五折依舊太貴了。
“簡直就是傳說中用來打吸血鬼的白銀子彈。”馬丁這樣說道。
接著還有幾天的時間,就是去哈佛大學踩盤子,熟悉環境了。
這樣又過了一個禮拜,總算在報紙上看到了消息,說是博布隆教授已經于今天早晨抵達波士頓,并將于后天在哈佛大學的體育場上,向哈佛學子們發表演講。
馬丁趕緊和皮杜爾一起研究起了情況。
皮杜爾在桌子上攤開了一張地圖——這是他們自己依據自己的記憶畫出來的,不算特別精確,但是基本上還算能用。
你看,這里是體育場,主席臺在這個方向上。我估計我們的目標到時候就會出現在主席臺上。關于目標的識別,嗯,上次我們在牛頓,已經看到過一次他了,不過距離比較遠,而且他很快就進屋子里去了。嗯,如果他在主席臺上,你能認出他嗎?
“沒問題,他的那體型,不容易弄錯。還有他的肩膀一邊高一邊低,也是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馬丁說。
“那好,我們現在需要一個較為隱蔽的,能夠發起襲擊,而且發起襲擊后,能夠迅速撤退的位置。”皮杜爾說。
“你看,這里是哈佛的一處體育用品的庫房,平時存放一些體育用品的。這地方平時也沒什么人,這時候估計更是不會有人。你在頭一天傍晚時分,到那里,弄開門,躲進去。因為第二天上午運動場被占用,所以不用擔心會有人來這里。”皮杜爾說,“開槍后,你立刻拋下槍支,從這里出來,然后沿著這條路向著這邊一拐,我會在這里給你留下一匹馬。你在那里上馬,然后騎著馬從這個方向離開——這些天來,就我們的觀察這個方向上的警察最少。然后,你一直向北,到我們一起練槍的那片森林,我在那里給迎接你,給你準備了另一匹馬,然后我們轉向東邊,一直到海邊,在那里會有一條船在等我們。”
顯然,皮杜爾的安排相當周密,馬丁想了想,也沒有什么漏洞,便點點頭道,“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雖然皮杜爾很摳門,但是他的確是幫了大忙。
第二天傍晚,馬丁將皮杜爾的那支步槍裝在一個大提琴箱子里,裝成一個大學生,來到了運動場附近的體育用品庫房旁邊。趁著周圍沒什么人,馬丁用一套準備好了的工具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庫房門上的掛鎖。然后進到庫房里,又打開了窗戶,從窗戶里出來,重新從外面鎖上了門,又從窗戶翻了進去,關好了窗戶,如今從外面看,一點都看不出有人進了這間庫房。
馬丁在庫房里喂了一夜的蚊子,身上被咬出了好幾十個包。就連眼皮上都被咬了個包,又痛又癢。
不過太陽出來之后,情況好轉了很多。有不少傻蚊子晚上的時候吸得血太多了,肚皮鼓得老大,幾乎飛都飛不起來了,一個個的扒在墻壁上喘氣。馬丁帶著復仇的快感一巴掌一巴掌的拍上去,很快他的雙手,就都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拍死了那些蚊子,運動場上開始有人活動了,馬丁趕緊隱蔽好,只從窗簾后面悄悄地觀察著運動場。
學生們漸漸地多了,主席臺上也漸漸的有人就坐了,馬丁緊緊地盯住主席臺。又過了一會兒,人更多了,但是法夫尼爾還是沒有出現。馬丁很擔心,這家伙該不會不來了吧,要是這樣,他就白白的被蚊子咬了。
又過了一陣子,也許是一個世紀,馬丁終于看到一個個子高高的,肩膀一邊高一邊低的家伙走上了主席臺,在一張桌子后面坐了下來。
“來了,就是他!”馬丁壓制住激動,輕輕地將槍拿了起來。子彈已經裝填好了,不過皮杜爾只給了他一顆子彈。
“你不會有裝第二顆子彈的時間的。如果第一槍打不中,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