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一邊在稿紙上畫了起來。
“這是……”阿芒瞪大了眼睛,“咦,這樣似乎是真的可以呀,不過就是演員要演這個太累了。”
“是有些難度,但是能演戲的侏儒可不好找。但能演戲,又能吃苦的演員可就容易找了不是?”約瑟夫看了阿芒一眼道,“當然,像你這樣雖然喜歡藝術,但缺乏為藝術犧牲的精神的家伙肯定吃不了這樣的苦。另外,這樣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等到戲劇表演結束了,演員們上臺謝幕的時候,那個演矮子的演員突然站直了身子,那效果一定非常滑稽。”
“呵呵,呵呵……”阿芒一邊笑,一邊將約瑟夫畫的那張紙收進了口袋里,“約瑟夫,你這個設計應該到英國去申請一個專利。不過申請了也沒有用,因為法國并不承認英國的專利,而法國也沒有專利方面的立法。”
“所以英國在技術發(fā)明方面優(yōu)于法國。”約瑟夫回答道。
……
在這次交談之后,又過了兩天。阿芒又跑來找約瑟夫道
“約瑟夫,你上次的那個點子不錯。尤其是最后謝幕時候的那一下,下面一片哄笑。效果好極了。我覺得約瑟夫你還可以去當一個編劇了。你知道,希臘人,羅馬人的那些劇本雖然很好,但很多東西都太古老,并不太適合如今的舞臺。還有更近一些的文藝復興時代的那些作品,也是如此。另外,哪怕是現(xiàn)代的文學家的作品,往往也因為一味的模仿古人,導致不經(jīng)過修改,就無法真正在舞臺上演出。所以很多劇團都需要一個編劇。這些編劇大多都是普通演員出身,他們對舞臺很了解,但是對藝術的認識高度卻很不夠。所以很多劇團,除了有一個演員出身的編劇之外,還會去找一個對于藝術有足夠品味的編劇,讓他們相互合作。就比如上次演出《海島總督》的那個‘龍和玫瑰’劇團,他們?nèi)缃褚蚕M芷刚堃晃贿@樣的編劇。另外,很多藝術家也是從這種位置上起步的。本來呢,他們向我提出,希望我來給他們當編劇。但是,你知道,我很忙的,而且如今你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只是約瑟夫,我的朋友,你現(xiàn)在還有精力,有時間去做這個工作嗎?”
“啊,真是太感謝你了,我的朋友。”約瑟夫感激地說,“至于精力和時間,我的朋友,這兩樣東西,就像是海綿里面的水,只要用力的擠壓,總還是能擠出一些來的。”
“約瑟夫,知道嗎?和你說話很有意思的一點就是,總能從你這里聽到一些格外的有哲理的話。其實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如果不是故意做出一副教士的樣子的話,你一定會受到姑娘們的青睞的。當然,和我比也許還是要差一點,但是肯定比呂西安強呀。你看,呂西安都已經(jīng)有一個情婦了。”
“呂西安也有了一個情婦了?”這個消息倒是讓約瑟夫吃了一驚,因為呂西安家里雖然很有點錢,但是他手上能夠動的錢卻很有限,而他的父親怎么看都不會支持他去養(yǎng)個情婦的。
“當然。”阿芒眉飛色舞地道,“剛才我在圣·熱內(nèi)維耶瓦教堂附近遇到了呂西安的新外套和新帽子,還有他的擦得亮亮的新皮鞋,里面裹著一個呂西安,手里還拿著一束花,一副木頭木腦的樣子,連我和他打招呼都沒聽見。我看他那臉上那副忐忑不安而又充滿期待的表情,既像是去參加論文答辯,又像是將軍準備前往戰(zhàn)場。啊,那表情我可熟悉了——因為我見得多了。我給這種狀態(tài)取了一個生物學的名字,叫做‘發(fā)情’。嗯,呂西安如今就陷入了這種狀態(tài)。我敢肯定,他一定有了一個小情婦。這絕對錯不了!”
“聽你這意思,你并沒有確定?”約瑟夫道,“這可不像你。你難道沒有偷偷地跟在呂西安的后面,去看看到底是一位什么樣的姑娘,能一下子迷住呂西安?”
“我當然跟去了,我原以為這家伙會到教堂后面的小花園里去和他的小情人幽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