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的感嘆。
事實上,一開始,約瑟夫對于是是不是要接受阿芒的邀請,參加這些“激進分子”的聚會其實是頗有點猶豫的,因為這些人在即將到來的大革命的狂潮中,大部分不是砍下了一大堆的腦袋,就是被人家砍了腦袋,其中的一些既砍了大堆的腦袋,也被人家砍了腦袋。和這些危險分子交往太多了,恐怕也會很危險。但是考慮到大革命畢竟是無法避開的洪流,所謂無法避開,其實就是說,不認得這些危險分子,和他們全然沒有交往,同樣也是危險的。所以最后約瑟夫還是決定,必須和這些人打打交道,但是一定要保持好距離。既要讓他們對自己有一定的好感,省得有人將來針對自己,又不能和他們太過密切,免得不必要的卷入政治斗爭。
總的來說,約瑟夫覺得自己的表現應該還算不錯,就算是馬拉,在自己將繼續研究色盲,甚至是發現色盲的榮譽讓給他之后,其實他對自己的態度也好轉了不少。雖然他說話還是非常習慣性的夾槍夾棒的。但約瑟夫還是感覺得,馬拉對自己并沒有多少惡意。
在這個時代里,出色的科學家的地位就類似于中國古代的大儒。這類人雖然未必有權勢,但能和這類人交往,對其他人來說都是光榮的事情。所以最后大家都相當誠摯地邀請約瑟夫更多的參加他們的聚會。不過,這并不符合約瑟夫的設想,于是約瑟夫只得向大家道歉。他表示,他本人很希望能經常參加這樣的聚會,只是他最近有一個重要的數學問題,正在研究中,這段時間恐怕會非常忙碌,未必能來參加大家的聚會。
“波拿巴先生遇到了什么樣的問題?”馬拉對此倒是非常感興趣。
約瑟夫攤開雙手道“要說這個問題,聽起來也很簡單,但是認真研究起來,卻覺得無從下手。也許,我還需要一個靈感的火花來閃爍一下。嗯,一個學生對我說,他發現所有的地圖,似乎都只需要四種顏色,就可以將不同的區域區分出來。只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用數學證明這個問題。我當時覺得這個問題很有趣,似乎也不太難,就試著去證明了一下,嗯,結果到現在,我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個問題就是后世所謂的“世界數學四大猜想”之一的“四色猜想”。這個問題聽起來的確簡單,哪怕是小學生都聽得懂這個問題。但要論證它,難度卻大得超乎想象。即使是在后世,人們也是借助了電子計算機,完成了多達一百億個判斷,才證明了這一問題。而在這個時代,這個問題幾乎就是無解的。
約瑟夫將這個問題拿出來就為借口,其實也有趁機坑一下民科馬拉的意思。一般來說,這類一聽就懂,似乎只需要一個靈感的火花就能解決的問題,總是最容易得到民科們的青睞的。
果然,馬拉立刻對這個問題有了興趣“這個問題很難嗎?”
“是的,很難。我個人覺得,在難度上,這個問題不亞于立方倍積、化圓為方和三等分角。”約瑟夫回答道,“我已經在給科學院的信件中提出了這一問題,并建議如果大家短時間內沒有證明的方法,就公開問題,加以懸賞。”
這個說法自然讓馬拉更加興奮了,他甚至摸出了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波拿巴先生,請您把題目再說一遍。”
……
靠著這個借口,約瑟夫可以適當地和這些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如今除了拿破侖,兩個弟弟都在他這里,他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對弟弟的培養上了。
路易這時候還小,還不到十歲,對他的專門培養還為時尚早。不過呂西安卻已經開始展露出了在演講和藝術方面的一些才華了。約瑟夫前世并不是精通歷史的人,他并不知道呂西安一度當過“五百人院”的議長,在拿破侖成為執政的過程中,呂西安起到了相當關鍵的作用,但既然呂西安已經展示出了這方面的才華,那么讓他往這個方向發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