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筆財。當然,據說當時騎士團也已經有一定準備,所以將不少的財產都轉移了,或者藏起來了。所以直到今天,歐洲還有不少關于圣殿騎士團藏寶的傳說。
所以,作為天主孝子的法蘭西人,對于搶劫教會什么的其實并沒有太多的抵觸。然而另一個聲音卻讓大家有些猶豫了。
“可是,我們剛剛在《人權宣言》上確立了‘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則,難道我們立刻就要踐踏自己的原則嗎?如果今天我們可以這樣剝奪教會的財產,明天又會輪到誰的財產?”有人這樣大喊道。
于是大家安靜了下來,無數的眼睛都盯住了塔列朗主教。
塔列朗主教卻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壓力一樣,他微微一笑,然后慢悠悠的開口問道“剛才有位先生提到‘私有財產神圣不容侵犯’的原則。我當然是非常的贊同這一原則的。但是我想要問一下,教會的財產,到底是誰的私有財產呢?”
這個問題倒是出乎了大家的預料。的確,教會的財產的所有人是誰呢?肯定不是教皇,當然也不是那些主教。如果一定要給它找個所有者……
“從教義上來說,教會的所有者是萬能的上帝。”塔列朗主教繼續說道,“不過上帝不需要任何世俗的財富,任何這樣想的人都是在褻瀆神圣。另外……”
塔列朗主教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后微笑著說“《人權宣言》保護的是人類的權利,而上帝,真的不是人,因而這件事情超出了《人權宣言》的有效范圍。”
這話一出口,下面頓時傳來了一片笑聲。孔多塞一邊笑一邊用手捶著桌子,巴納夫笑得一口氣沒接上來,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就連一向不茍言笑的羅伯斯庇爾也笑了起來。
“這家伙真是個天才!”羅伯斯庇爾說。
“這個該死的異端!”一些教士咬著牙罵道。但是他們的聲音卻放低了,顯然,他們也發現了,如今的局面對他們非常不利。
“該死的,我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點,讓這個叛徒搶了先。”還有一些穿黑袍的人的心中,也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其他人提出這個想法肯定會得罪教會,會讓一直相對中立的教會成為革命的敵人。所以一般的議員是不敢提這樣的事情的。但是像塔列朗這樣的神職人員卻不一樣,他們這樣做,只會讓教會分裂,而分裂的教會,擁有的威懾力也就小多了。顯然,塔列朗及時的把教會賣了個好價錢。
“如果教會的財產屬于上帝——我個人覺得這種想法是對上帝的褻瀆,既然如此,那教會的財產唯一合法的所有人就只能是所有的信徒了。教會在法蘭西的一切財產的合法所有者就只能是法蘭西人民。既然如此,代表著法蘭西人民的國民議會為什么不能處置這本來就屬于我們的財富呢?為什么就不能用這些本來就屬于我們的財富來為法蘭西服務呢?”塔列朗主教繼續問道。
塔列朗主教獲得了空前的成功,他的演說一次又一次的被歡呼聲打斷。而他的議案則迅速地在議會中得以通過。當天晚上,這一決議,以及塔列朗主教的演講就通過各種報紙被巴黎人民所了解。
第二天當塔列朗主教走出他的住所的時候,周圍的群眾都在向他歡呼,各種報紙將各種美好的詞匯都毫不吝嗇的放在了他的身上,幾乎把他夸成了自從耶穌之后,最偉大的圣徒。塔列朗很喜歡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渴望的飛黃騰達已經就在眼前了。
既然錢的問題暫時解決了,那訓練自己的“新模范軍”的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革命者這一邊如今其實相當的缺乏軍事人才,而約瑟夫在此之前,在協助街區的國民自衛軍訓練上表現不錯,所以再次得到了邀請,出任巴黎國民自衛軍的軍事教官。為此拉法耶特侯爵還專門寫了封信,邀請約瑟夫去他的府上一會。
拉法耶特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