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不會把我怎么樣了。”約瑟夫這樣想道。
此后的一段時間倒也平靜,拉法耶特和他的朋友們似乎控制住了局面。國王向憲法宣誓了,拉法耶特帶著從雅各賓俱樂部分裂出來的一幫人,另外建立了一個斐揚俱樂部。他和支持國王的“黑黨”,還有那些有能力繳納選舉保證金的體面人達成了一個聯盟,似乎已經穩穩地控制住了局面。
而剩下的那些民主派,被解散的科特里埃俱樂部的余孽,在政府和議會中邊緣化的左派人物也都紛紛的投入到羅伯斯庇爾的雅各賓俱樂部中,幾乎就在右派實現了大聯合的同時,左派也悄無聲息地形成了他們的大聯合。
拉法耶特和他的朋友們既然已經占據了上風,當然希望能鞏固自己的地位。于是在杜波爾,巴納夫還有拉默兄弟的提一下,他們試圖利用如今在議會中的優勢地位,修改憲法,給國王更多的權力,恢復貴族的某些權利,設立上議院,以便拉攏“黑黨”;提高選舉保證金,以確保將來能選上的都是“體面人”;允許議員連任,允許議員兼任大臣,以確保自己的人能得到長期的好處。
雖然從人數上看,斐揚派加上黑黨,再加上傾向他們的人,在議會中已經是大多數,足以通過這樣的決議了。但是這些提議沒有任何一個在投票中得以通過。因為反對這些提議的,不止是雅各賓,也不只是傾向于共和的一部分“體面人”,還包括整個的黑黨。
據說路易十六國王和瑪麗王后都一致認為,拉法耶特是比那些雅各賓更可怕的敵人。這也正常,雅各賓在當時并沒有什么力量。他們的領袖,只是一個平民而已,(沒辦法,在宮廷那邊的認識中,平民都是沒見識的sb)又能翻得起什么浪花?混在他們那邊的奧爾良公爵,如今也大不如前了。他在關鍵的一年多中遠離了法國,等他回來,他當年的勢力都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況且,那個花花公子,也是個典型的干啥都干不好的。要是他真的有能力,當年也不至于讓拉法耶特趕出國去,現在也不至于讓一個平民當了主席。他也姓波旁?他怎么會姓波旁呢?他也配姓波旁?
國王和王后有這種看法,阿圖瓦伯爵(國王路易十六的弟弟)的人恐怕起了很大的作用。阿圖瓦伯爵是最先逃亡國外的大貴族,也是大貴族中,在反革命方面最為堅決的一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當初米拉波向國王和王后提到的,一定要高度提防的那個和他們血緣最近,但最想喝他們的血的人之一。但是如今國王和王后實在是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而且,國王和王后也從來沒有相信過米拉波。
的確,斐揚派給國王和貴族了很多的優惠,但是在黑黨看來,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他們的。斐揚派的家伙們只是將從他們這里搶走的東西還了一小部分回來而已。和那些暴民一樣,斐揚派的那些家伙其實并沒有什么不同——他們都是該死的叛逆。既然都是叛逆,那當然是要讓兩股叛逆自相殘殺起來才好。若是站在了更強的一邊,讓他們一股腦的把另一股叛逆打垮了,對于恢復法蘭西的朗朗青天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理由,讓黑黨堅定的站到了雅各賓這邊,那就是奧地利的態度。
自從國王逃亡失敗之后,國王夫婦,以及王黨的人,變都將希望寄托在歐洲國家的軍事干預,尤其是王后的哥哥——奧地利皇帝的軍事干預上了。他們覺得如今法隊內部分裂嚴重,如果歐洲各國團結起來,就能輕松的打垮法軍,讓法國重新回到“正軌”上去。
然而奧地利的那位皇帝陛下對于向法國開戰其實不是很熱衷,而他不太熱衷的原因則是俄國的葉卡捷琳娜二世大帝對于武裝干預法國非常熱心。
歐洲的王室都是親戚,只要在家譜上慢慢找,任何一個國王和另一個國家的國王都能拉上或遠或近的親戚關系。葉卡捷琳娜大帝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