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進的山岳派了。他們選擇的突破口之一就是巴黎公社。因為公社中很多人,在九月大屠殺中,都能被找出問題來。
但是隨著保險柜事件的披露,形勢卻完全逆轉了,巴黎的市民們原本已經在宣傳中覺得自己或者是別人在九月屠殺的時候實在是太過激了,但這些文件一被披露,他們的態度立刻就變成了“要不是老子們行動果斷,共和國都沒了!”
在這樣的情緒下,布里索派的那些人立刻就被看成了維護國王,試圖顛覆共和的王黨分子。如果不能對國王進行審判,那么巴黎公社就很可能帶著市民和國民自衛軍再次起義。
在這樣的情況下,國民議會不得不決定,對國王進行審判。
12月11日,路易十六第一次出庭受審。他對法庭對自己的指控一概予以否認。
而路易十六的辯護律師德歇遲則對國民議會的權力提出了質疑“依據憲法,國民議會并沒有審判國王的權利,因為憲法規定,國王的人身不受侵害。如果我們一定要對國王進行審判,那就會導致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審判的合法性問題,法律是我們必須尊重和依靠的基礎,如果說我們今天可以因為這個原因,就去違背法律,那么我們明天就會因為那個原因再去違背法律,然后法律就會成為一紙空文,然后我們,包括你也包括我,我們中的每一個人的合法權益就都得不到保障了……”
這個說法的確說出了一部分人的心聲,他們便對他報以熱烈的掌聲。
掌聲慢慢的停息了之后,一個年輕人卻走了出來。他對主持者說“我有些話,可以和大家講一講嗎?”
“公民,你的名字?”主持者問道。
“埃納省的代表,路易·安托萬·萊昂·弗羅萊·德·圣茹斯特。”那個年輕人昂起俊美的面孔回答道。
“好吧!”主持人說,“圣茹斯特公民,請來到講臺上……”
圣茹斯特走上講臺,環視了一下現場,然后開口道
“剛才那位先生,就法律問題做了精彩的演講。不過我覺得,他恐怕弄錯了這件事情的本質。的確,就法律而論,國王是不能受審判的。但是我們現在所要從事的,并非是一個法律案件,而是一個政治事件。路易·波旁不是被告,是敵人。對他只能適應一個法律,即民族間的法律,換言之,即戰爭法。路易曾與人民戰爭,他被征服了。他是被我們俘虜了的蠻夷,他是戰敗的外國囚犯!你們已知道他之無信義的計劃,你們已經看見了他的軍隊!他是巴士底獄、南錫、馬斯場、圖內及杜伊勒里等處的屠殺者。還有什么敵人、什么外國人給你們更多的危害呢?
的確,在法律上,國王是不可侵犯的,而法律,是這樣的重要,他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權利的保障,因而,它不容破怪。但是,諸位先生,你們不要忘了,在法律上,還有一個比國王更不可侵犯的,更加至高無上的對象,那就是法蘭西的人民!當路易和外國人勾結,當他和我們的敵人密謀那些駭人聽聞的背叛和屠殺的計劃的時候,他在干什么?他就是在侵犯那個更加至高無上的,更加不容侵犯的對象——法蘭西的人民。從路易·波旁犯下侵犯法國人民的罪行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國王了,而是敵人,是整個法蘭西的敵人……”
圣茹斯特在山岳派議員們的掌聲中從演講臺上走了下來,坐回了他原來的位置——羅伯斯庇爾的身邊。
“路易,你的演講非常出色。”羅伯斯庇爾說,“而且給了我非常多的啟發。”
“不錯,講得太好了!”丹東也在一旁贊許道,“真難以想象,這是你第一次公開演講。”
“不過我的演講并沒有改變他們的態度。”圣茹斯特向著右邊瞥了一眼,然后這樣道。
“他們?他們維護不了國王,因為人民并沒有站在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