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應該知道,這后面有多大的利益。我并不是整個政府,即使我同意這些,如果其他人不同意,這件事情也……”
“在如今的局面下,我相信,您能夠說服他們。”富歇微笑著回答道。
“就只有這個條件嗎?”巴拉斯又問道。
“當然不止。”富歇道,“我們的人必須在政府中占據一個相對重要的位置,以確保事件平息之后,我們的發言權。我們需要一個議長的位置和一個公安部長的位置。”
“議長和公安部長?”巴拉斯露出諷刺的微笑,“你們的胃口可真不小。”
“如果我們要的比這少,您還睡得著嗎?”富歇依舊彬彬有禮。
巴拉斯沉默了,他完全明白富歇的意思,知道他的話中隱含著的威脅。他們要的這樣多,這才說明,他們是真心想要和他合作的。如果擁有能掀桌子的力量,卻只要一點殘羹冷炙,那就只能說明,他們根本不想要什么合作,只想要通過掀桌子來獲得所有的一切。
“那好吧……”巴拉斯最后這樣說,“富歇先生,看來您是要準備當公安部長了,剩下的那個議長是誰,是約瑟夫·波拿巴嗎?”
“約瑟夫·波拿巴要總管軍工生產方面的事情,他不能擔任這個位置。是他的弟弟呂西安。”富歇說。
“呂西安?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而且此前他也沒有什么……”
“他在平叛中會建立功勛的。況且,您登上政治舞臺的時候也非常年輕。”富歇回答說。
“嗯,我也有一個要求。”巴拉斯說,“你知道,我現在有不少的現金,需要一個能賺錢的投資機會……”
雙方都不是啰嗦的人,兩人之間很快就達成了一致,然后富歇很快就告辭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巴拉斯就去拜訪了他的一些朋友。他向他們展示了由富歇給他的,和昨天晚上他看到的東西類似的東西,然后又是威脅,又是誘惑……
兩天之后,政府宣布了新的人事調動,保羅·巴拉斯成為了巴黎的衛戍司令。
也就在這一天,約瑟夫在自己的弟弟呂西安的陪同下,拿著卡諾和巴拉斯聯合簽發的命令,來到了紅軍的駐地。他向紅軍的指戰員們宣布了要求他們參與平叛的命令,并向他們發表了演講。
在整個演講的過程中,紅軍的指戰員們不斷地向他們的老首長,創造者發出歡呼。
當天晚上,紅軍全體換上了國民自衛軍的軍裝,帶著武器,來到了國民議會附近布置陣地。
對于熱月黨人政府的舉動,王黨并沒有太放在眼里,畢竟他們手中這時候已經動員起了近四萬人,而可能站在政府那邊的國民自衛軍最多也就一萬多人。這樣的仗,怎么輸?
于是他們繼續按部就班的展開準備,然后在接近年底的時候,發起了叛亂。這相比原本的歷史要晚了幾個月,但是聲勢上卻一點都不比原本的歷史上差,當然組織上,也和原本歷史上他們在葡月的叛亂一樣亂七八糟。
叛亂的各部其實并沒有真正統一的指揮,因為這些人都只是被王黨用將來的高官厚祿拉攏過來的,而王黨自己并沒有多少真正能信得過的,在軍事上又有威望的指揮官。他們的領袖還躲在國外,而在巴黎負責這次叛亂的幾位貴族,對于軍事并不精通。
另外,被清洗后的國民自衛軍也一直沒什么像樣的訓練,他們的軍事素質并不比當初攻打巴士底獄的那些人強多少。所以這些人實際上也根本就沒法指揮——好在對面支持政府的也是國民自衛軍,大家大哥不說二哥,都是一樣的貨色。
于是幾萬人的叛軍便亂哄哄地毫無組織的朝著國民議會涌了過來。一路上他們揮舞著武器,胡亂的朝天開槍,亂七八糟的唱著各種各樣的歌曲。比如說《會好的喲》之類的,只不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