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他們的土地,以緩解這里的土地矛盾。另一方面,你們可以在這段時間里,逐漸的派出人員,分期分批地前往路易斯安納,購買土地,并在那里定居。這樣,花上幾年的時間,漸漸地將愿意去路易斯安納獨立建國的人轉移過去。在這個過程中,你們也會熟悉那邊的情況,并且判斷出我們的誠意了。最后,你們將在路易斯安納,在密西西比河邊的沃土上,建設起自己的國家,而那些愿意留在圣多明各的黑人,我們也保證他們的公民權的合法的私有財產不受侵犯。
總督先生,我們直接說吧,如果法國和你們之間發生戰爭,美國和英國都會站在您這邊,希望能利用您的人民的鮮血來削弱我們,注意,不是僅僅削弱法蘭西,而是削弱我們,無論是一個強大的法蘭西,還是一個富裕的黑人共和國,從根本上來說,對他們都是不利的。這也是我們盡可能要避免這樣的情況的原因。
而在路易斯安納,如果我們要對你們發動戰爭,你們距離英國和美國也更近。不要說平原無法戰斗,愛爾蘭人知道嗎?他們那里都是平原,距離英國本土就幾十海里,英國人甚至能動員十萬以上的軍隊去鎮壓他們,但是他們被鎮壓下去了嗎?而路易斯安納,距離法蘭西本土有多遠?如果你們連……當然,愛爾蘭人都是白人。”
這句帶著明顯的種族歧視的味道的話一出口,杜桑·盧維杜爾頓時就憤怒了,他站起身道“白人怎么著?我們和白人戰斗過,我們不比白人差!”
“既然如此,那總督閣下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維克托笑道,“這樣的做法,對你們來說,幾乎是最為有利的了。當好買賣上門的時候,最好不要太遲疑。”
顯然,今天晚上維克托給杜桑·盧維杜爾帶來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甚至難以判斷,第一執政給他派來的那位特使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以及哪一句可信,哪一句不可信。他覺得他需要時間來好好地消化一下這位特使帶來的消息,然后再做決定。
于是他便對維克托道“特雷維爾先生,您帶來的這些建議的確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我想,這幾個建議,無論是哪一個,都涉及非常復雜的事情。我想,我無法立刻給您以及尊敬的第一執政閣下回復。我想,我需要一段時間,來好好的思考一下您的建議。”
維克托也站起身來,一邊向杜桑·盧維杜爾伸出手,一邊道“這是一件大事,對所有人都是。在決定這樣的事情之前,無論怎樣謹慎,怎樣反復思考,都是應該的。我將靜候總督閣下的決定。”
兩個人握了握手,便結束了這次會談。
第二天,維克托起了床,吃過了早飯,發現昨天接待他的那位副官已經等在那里了。他告訴維克托,總督大人還在開會,現在由他來陪同他。
“啊,我昨天還忘了問你的名字呢。”維克托道。
“馬特,”那個黑人副官說,“奧卡·馬特。”
“好吧,馬特先生,我可以在圣多明各到處走走嗎?”維克托問道。
“當然可以,總督說,您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馬特回答道,“除了某些軍事禁區,您都可以自由行動。”
說到這里,馬特又猶豫了一下,然后帶著一些遲疑的,不太好意思的口氣道“不過,如果您要去港區,那您就要先等等,等我叫上一隊士兵……港區那邊不太安全,而且那邊的人對白人不太友好。”
這事情維克托是很清楚的,事實上,昨天他乘坐著馬車從港區經過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周圍的黑人們看他的目光,即使是那些前來迎接和護送自己的黑人士兵們的目光,都充滿了惡意。
維克托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目光,十年前,當革命的颶風剛剛在法蘭西的土地上刮起來的時候,維克托就曾經和自己的哥哥以及父親一起住在馬車上,從圣安托萬區的那些窮人們的眼睛中看到過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