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第二天下午他就要回來,然后去圖書館看書。
當然,“紅磨坊這種地方,最好玩的時候總是在晚上。所以,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要去見識一下,那安德烈和阿納托爾就立刻行動起來,一起上了一輛前往蒙馬特爾高地的馬車。
如今蒙馬特爾高地一帶的生意很不錯,這從大量前往蒙馬特爾的馬車就可以看得出來。事實上,現(xiàn)在這個時間正是紅磨坊最熱鬧的時候,但也是通往紅磨坊的道路最為繁忙的時候,因為車輛太多,經(jīng)常出現(xiàn)堵車的事情,以至于大家都紛紛表示道路實在是太窄了,不夠用了。
呂西安部長在親自進行了多次的考察之后,發(fā)現(xiàn)了通往蒙馬特爾高地的道路交通的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每天下午,都會有大量的車輛從各個方向前往蒙馬特爾,而很少有從蒙馬特爾前往其他地區(qū)的車輛。相反,在早晨和上午,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有從蒙馬特爾高地返回其他地區(qū)的車輛。
于是呂西安部長就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了限時單行線的措施。如今通往蒙馬特爾高地的大部分道路都成了所謂的“限時單行線”。也就是說在下午一直到晚上,這些道路上的車輛都只允許往蒙馬特爾高地方向行駛,而早晨和上午,則只允許車輛從蒙馬特爾高地方向向其他方向行駛。
即使如此,安德烈和阿納托爾還是一直到天都快黑了,才到達了蒙馬特爾高地。
兩個人在蒙馬特爾高地車站下了車,從這里已經(jīng)可以遠遠地望見紅磨坊的標志性的紅色風車了。晚霞正把她最后的一絲玫瑰色的霞光抹在紅磨坊的紅色風車上。
道路上已經(jīng)相當?shù)暮诹耍姓藛T正在一盞一盞地點燃路邊的煤氣路燈。雖然已經(jīng)是夜晚了,但是街道上反而是越發(fā)的熱鬧了起來。每一家店鋪的門口都掛出了各種各樣的燈,讓人眼花繚亂。
阿納托爾滿臉的笑容,他拉著安德烈,對他說“我們朋友,沒見過這樣的夜晚吧?這樣的情景,在彼得堡,你永遠別想看到。”
“是的,彼得堡沒這么繁華,而且這個時間,彼得堡的大街上能凍死人呢。”安德烈也笑了。
“今天還有好幾位朋友,都約好了要在這里聚會。”阿納托爾又說道。
兩個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向著那個紅風車走過去,一路上安德烈注意到,這里幾乎到處都能看到騎著馬巡邏的警察。
“這里的警察怎么這么多?”安德烈皺了皺眉頭問道。
“那當然,每天晚上來這里玩的都是什么人居多?當然都是有錢人!而且這里什么時候最熱鬧?晚上最熱鬧呀。如果這里警察不夠多,那還不得滿街都是扒手了?”阿納托爾道。
兩個人說著話,便漸漸的走到了紅磨坊的門口。一輛豪華馬車從后面越過他們,直接駛?cè)肓思t磨坊的停車場中。
為了保證交通,一般的公共馬車都只能在車站那里就停下來,只有一些有錢人的,愿意繳納特別的費用的馬車才能直接開到紅磨坊的門口。在這有一個專門的為私人馬車準備的停車場。這個停車場收費很高,而且還要提前預約,一般人根本弄不到停車位,以至于,如今在巴黎,能夠在紅磨坊停車場弄到一個停車位,已經(jīng)成為身份地位的一種標志了。而且還有傳說,說紅磨坊的一號車位,是專屬于某位大人物的。
不過,這些都和安德烈他們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畢竟,俄羅斯的留學生,大部分最后都會回國去的,因為他們都是貴族。
阿納托爾是紅磨坊的常客了,他帶著安德烈熟練地進了紅磨坊。表演還沒有開始,但是紅磨坊的大廳中已經(jīng)滿是人了。
阿納托爾帶著安德烈進了一個包廂,已經(jīng)有幾個青年男女坐在哪里的大沙發(fā)上面了。
表演還沒有開始,趁著這個機會,阿納托爾便向這幾個青年介紹起了安德烈,并向安德烈介紹了這幾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