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你渾蛋！”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呼吸都在發抖，牙齒也在打顫，霍聿珩朝我走了過來，用左手扯住我胸口的衣領，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被他拽得無限貼近他的身體，他呼吸像是帶著冰碴，輕嗅在我側頸，就連他狹長的黑眸也被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霧。

哪怕聽見我在罵他，他也只是無所謂地沖我露出了一個笑容。

可那笑容不管怎么品，都是飽含深意的——威脅

......

霍聿珩伸手幫我把亂掉的發絲順到耳后，又幫我整了整被他扯亂的衣裳，神情動作像是在整理一個他愛不釋手的玩具娃娃。

我想躲，但腰間的手臂緊緊地抱著我，稍有不慎，就會變成“欲拒還迎”。

即便此時此刻他赤裸著身體，和我做著曖昧的動作，我和他之間也感受不到任何除了恐懼以外的情緒。

霍聿珩察覺到我的抗拒，皺著眉不理解地問我，“躲什么？”

他恍然大悟，“總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

他說，“你放心，我不可能和其他男人共用一個女人。”

我忍無可忍，抬起手一巴掌扇向了霍聿珩的臉頰，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安心，不管是感情還是別的，在你還清之前，永遠都別想朝我動手，當初為了幫你收回安氏，有些灰色地帶沒想讓你知道，但現在我不介意領你去看看，我給你時間，你考慮考慮要不要聽我的。”

我微微失神，“霍聿珩，你這樣威脅我，我們就連最普通的陌生人都做不成了。”

霍聿珩的眼底滿是決絕，他想他和安心之間的感情，再好也恢復不到曾經，再壞，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嘗不能把安心綁在身邊呢，他的本意并不是為了傷害她，只是不想讓她再有機會傷害到他自己。

他告訴自己，這只是一種自我保護罷了，這種保護能讓他開心，能讓他感覺他還是個活著的人！

曾經那種拼命活著卻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她看見他的時候生氣或者憤怒，也好過像看陌生人一般輕描淡寫地看上一眼就作罷的好。

他能留住的，僅此而已。

霍聿珩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我的想法，不顧及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哪怕我和他之間還有一個星兒的存在。

但他不考慮星兒，我卻必須要考慮。

我不是曾經那個哪怕被人在網上爆了照片也能借機會給嘉誠律所打廣告的安心了。

我有了軟肋，我不能讓星兒知道她的媽媽有任何一點不好。

我抬眸望著霍聿珩的眼睛，看了幾次眼神總像是無法對焦，整個人的意識都有些恍惚了。

我打起精神問他，“霍聿珩，你現在就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當初收購安氏花了多少錢，我給得起。”

霍聿珩雙手捧住我的臉頰，拇指摩挲在我的唇瓣上，“我當然知道你給得起，你幫沈平安把他太太的企業吞并下來，幾乎三分之一市值資金進了你的口袋，那點錢我不在乎，那些股東混了大半輩子，圓滑得很，我欠他們的可都是人情，據我所知，他們對你恨之入骨，你說要是告訴他們，那些人情都讓你去還，他們會對你做什么......”

他食指點在我胸口，“你自己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