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保的手機已經響了,是安德魯。
“小保,一會一起吃午飯,然后去看展會。”
“別到這里了,這里亂得不行。去你那邊吧!”
“怎么了?”對面失望的語氣直接就順著電波過來了。
“就是剛請走了十幾個以后的同學,正打掃屋子呢!”
“以后的同學?是麻理的還是哈佛醫學院的?”
如果是哈佛醫學院的,那一堆博士教授在一起,談著人體的各種奧妙,啥啥總裁哪哪部長誰誰名人都有什么病,這聚會可就非常高大上了。
可如果是麻理的,小保應該是本科吧?那小崽子小表子們一堆起來發起瘋,這機器滿屋子竄,那小芯片電路板丟一地的,安德魯這邊想了想那畫面,估計覺得也是美到不能看。
“麻理的,校籃球隊的,還有教練!”
哈!安德魯都樂了,我可是常青藤名校畢業,理工是比不上你們麻理那么牛,你們全球第一嘛,可你們的體育,太歡樂了,還籃球?是那個機器隊吧!
“這場面你應該叫我啊!嘖嘖!”
黃保直接把陳文放叫過來,把手機丟給他,你跟他扯,咱們出發。
陳文放沒說幾句就放下來。自己拿出個手機在操作,估計是推特什么的。
網上一會就熱鬧了,幾十個推特一下冒出來全是華爾道夫總統套房啥啥經歷的,什么標題都有。
到了佳士得紀勒的辦公室,安德魯也在,兩人正相對著拿紙巾抹淚呢!
大紅木桌當中一個尺高的黑陶缸子,缸子前面兩杯酒,一支雪茄還冒著煙,一個果盤堆得半高,再往旁邊是紀勒的全家福。
麻蛋,這是出什么事了?這兩位不是親屬吧?這中間的罐子裝的是哪位的親人啊?!
黃保想想不能這么直接問,還是問點別的沒那傷感的吧!
“怎么回事?你們要破產?”
“我們這是笑的!”
“那群小家伙太有意思了!”
“小保,我對你的處境深表同情啊!”
“這種時刻,你靠老陳一個人是頂不住的,到時候打個電話,我隨時增援。”
哦,原來這二位不是真哭!嚇我一跳,還以為趕上要湊份子錢呢!
再聞下這房間里飄著這味,那缸里是佛跳墻啊!
陳文放過去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回來說了句做得火候不到,就剩點底還焦了,果然是資深吃貨啊!
“行了,不是說下午有展么?”
“什么下午有展,上午就有了,我們都去過了,剛回來。”
“下午再一起過去一下吧,上午人太雜了。”
其實也不是因為上午人太雜,主要是紀勒昨天就說了今天有展會,但上午黃保也沒跟他說要過去,要不是實在忍不住問了下陳文放,他還不知道那邊出這么大狀況。
還有就是安德魯覺得上午來的藝術家太多,怕黃保不樂意去。前天不是送過去的那些個藝術作品把黃保傷了胃口么?
黃保倒無所謂,他又不是要來發言的,就是想安靜地看看自己的畫被燉成什么模樣了。
現在看來,香飄美利堅是肯定的。
只不過一看新聞都是覺得畢加索勝過齊白石,西方媒體嘛,這個大家都懂的,在什么山你就得唱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