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置之不理。
宋淵與妻子對視了一眼,想不明白這尊大佛今日來自己家里究竟是有何貴干。但他方才問了,可武夫人似乎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也不好再問,只好在一旁耐心等著。
許久,武夫人掀起眼簾,看向宋父宋母,臉上雖帶著幾分笑意,語氣卻透著冷意:“宋弈是你們的兒子吧?”
宋淵道:“是。”聽她這話,難道今天是沖著他大兒子來的?可聽這語氣,像是來者不善啊!宋淵心里打鼓,忐忑道:“敢問,夫人怎么會認得犬子?”
武夫人并沒有回答宋淵的問題,她轉眼看了看手中的念珠,緩緩撥弄著,“我鎮北大將軍府雖說不是什么皇親國戚,但大將軍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將,我武家的每一份軍功,都是在戰場上拼殺出的。怎么,因為我武家男兒皆在鎮守邊關,所以就連你們這小小的宋家,都敢欺負到我大將軍府來了?”
宋淵一聽,駭了一跳,慌忙道:“夫人息怒,敢問我家子碁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夫人?還望夫人海涵,在下先在這里代他向您道歉。”說著,宋淵忙拱手作揖。
宋母也跟著賠罪:“夫人,您先消消氣,若是我家子碁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您明言,等他回來,我們定會教訓他。”
武夫人道:“我只想問問他,元宵節那日,他究竟做了什么事?竟害得我家女兒哭了好大一場,從那時候起,便整日茶飯不思,日漸消瘦。我女兒可是在北境長大的,從小到大,向來都是流血不流淚,他宋弈可當真是好本事啊!”武夫人說到此處,怒不可遏,聲音猛地拔高了幾度,一掌拍向手邊的茶桌,將那茶杯震得彈起又落下。
宋家夫婦二人的心,也跟著劇烈顫抖著。
“夫人息怒,”宋淵忙賠罪道,“此事我夫婦二人暫時還不知內情,等他回來,我們定當好好審問他,讓他去給令愛賠禮道歉。”
武夫人克制著怒火,掀開眼皮看了他們一眼,拇指摩挲著手中的念珠,“賠禮道歉就不必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望他以后莫要再出現在我家霜兒面前。”武夫人說著,忽地一掌將手邊的茶桌劈了個對斷。茶杯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茶水灑了一地。
宋家夫婦被這一掌當即駭得魂飛魄散。
宋家是書香世家,祖祖輩輩都是讀書人出身,他們哪里見過這陣仗!
武夫人悠然起身道:“我只希望你們記住,我大將軍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負的!若再有下次,這一掌,可就劈在他身上了。望你們好自為之。”說著,武夫人捻著佛珠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