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道:“好。我答應你。但你最好說到做到!”
宋弈笑得溫文爾雅:“合作愉快,陳大人?!?
“哼!”陳恒一甩袖子,別過臉去,氣得吹胡子瞪眼。
不一會兒,陳恒便取來一個木匣,“五萬兩銀票,都在這里了。”
白時立即上前接過,打開查看了一番。
“大人,沒有問題。”白時道。
宋弈點點頭,笑道:“多謝陳大人慷慨解囊。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陳恒氣得臉色鐵青,“好走,不送!”他現在簡直恨不能一刀捅死他。他以前都沒發現,這個宋弈竟然隱藏得這么深。這朝堂里,究竟還有多少這樣的人?
陳恒看了一眼地上的賬本,忙撿起來,放到燭火上點燃燒掉了。
出了陳府,坐上馬車,宋弈才稍稍緩過一口氣來。
白時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馬車外對宋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大人,你剛才演得可真好!那陳大人簡直嚇得屁股尿流!”
宋弈在車內道:“白時,這次多虧了你,你也干得不錯?;厝ビ浀媒o今晚出來的兄弟們加餐,每個人多給些賞錢?!?
“謝大人!”白時揮起馬鞭趕車,“不過,咱們今天晚上干的這事,可真像那劫富濟貧的江湖俠客,太過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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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弈嘆了口氣,“過癮是過癮了,可苦頭還在后面呢。”他敲了這么大一筆,這些人又怎么會輕易善罷甘休?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宋弈便是這樣頻繁出入各朝廷官員的府邸,一家一家地去敲竹杠,把國舅黨的許多官員都得罪了個遍。
宋弈把湊到的銀錢數目及個官員所出銀兩的賬目呈給明德帝看,明德帝被那巨大的數字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后,他將那賬簿重重地摔到龍案上,“這些人,平日里一個個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如此膽大包天!”
宋弈拜道:“陛下息怒?!?
明德帝問:“這九十七萬輛,你預計夠不夠?”
宋弈道:“先前已經運送了兩批賑災糧過去了,應是大差不差了?!?
明德帝想了想,道,“辛苦你了,只是你這次暴露出來,恐怕日后不會有安生日子了?!?
宋弈拜道:“微臣明白,但賑災之事迫在眉睫,暫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明德帝嘆了口氣,“若百官人人都像你這樣,事事以百姓為先,朕就是死也瞑目了?!?
宋弈忙跪拜:“陛下不可妄言。為陛下分憂,是臣子的本分,還請陛下莫要再說這樣的話,微臣擔當不起?!?
“你起來吧?!泵鞯碌鄣溃盁o論如何,朕不會讓你有事的?!?
“謝陛下?!彼无挠职萘艘话?,這才起身。
“那你先拿著這些錢去買糧吧,眼下最要緊的是災區。還有,”明德帝道,“梅晏殊向朕提了一件事,朕覺得有必要同你說?!?
宋弈心下一驚,面上卻并未顯露,“陛下請講?!?
“他提到,災區本身受了災,若一直往災區運送賑災糧,也只是治標不治本,還是得盡快盡快讓種子下地?,F在天已經開始下雨了,只要熬過這幾個月,等下一茬糧食長出來,這個坎兒也就過去了?!?
“微臣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旱災持續太久,眼下百姓手中恐怕沒有足夠的糧種?!?
明德帝頓了一下,道:“那就抄了姚元昭的家,這么多年,他也撈了不少。能抄出來多少是多少,先買了種子分發下去。若是還不夠,再想辦法?!?
宋弈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拜道:“是?!?
第二日,雷厲風行的大理寺便將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