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沒面子。
他越是解不出來,就越是想盡快解開這毒。他一次又一次扎破自己的手指,不斷研究自己的血,又忙活了一整夜,卻依舊一點頭緒也沒有。江萬壑怒火中燒,氣血翻涌,氣得一手掀翻了放著各種藥的桌案,瓶瓶罐罐滾了滿地,他又將煎藥的爐子全部踹翻了,炭火和藥汁灑了一地,滋滋啦啦作響。
第二日一早,沈南依還在睡夢中,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沈南依驀地一驚,但還是好整以暇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和頭發,這才不緊不慢地去開門。
是冷月。
冷月盯著她,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谷主……出事了……”
沈南依歪了歪頭,不明所以:“什么?”
冷月拽住她便往谷主的住處去。
他們進去時,只有碧茶一個人守著谷主,急得團團轉。
碧茶一見他們,幾步沖過來,一把抓住沈南依,急道:“谷主從未像這樣過,是不是你給他吃的那個毒發作了?”
沈南依向床上看去,谷主正躺在床上抽搐著,眼神渙散。沈南依正看著,他忽然開始嘔吐,一邊抽搐一邊嘔吐。
碧茶聽見聲響,慌忙回去給谷主收拾。
冷月急促地喘息著,驚疑地盯著沈南依,欲言又止。
沈南依站在原地,冷靜地看著碧茶收拾,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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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的額角汗水淌了下來。
“谷主,谷主!我是碧茶,您能聽見我說話嗎?”碧茶一邊給谷主擦拭嘔吐物,一邊同他說話。他擦著擦著,扭頭對沈南依道:“是你的毒對吧?”
沈南依看著他,沒吭聲。
碧茶手里緊緊攥著巾帕,走到沈南依面前,伸手道:“解藥拿來!”
沈南依微微一笑,淡淡道:“沒有解藥。”
碧茶當即面色慘白,“你說什么?不可能!”
沈南依道:“你若是有這個本事,你自己去做解藥。反正我沒有。”
碧茶還是不死心,“不對,你不是什么毒都能解嗎?怎么可能解不了?這不是你自己的毒嗎?你怎么會沒有解藥?”
沈南依萬分冷靜地看著青蒿,“碧茶,你莫不是忘了,我和谷主的比試?”
“什么……”碧茶的臉一陣白過一陣,半晌才失魂落魄喃喃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你不會真的是想……”他驚忽驚恐萬分地看著沈南依。
沈南依但笑不語。
碧茶又看向冷月,“冷月,師父……師父他若是出了事,那我們該怎么辦?”
冷月低著頭,沒吭聲。
碧茶擦了擦臉上和脖子里的汗,猶豫著問沈南依:“那谷主……他……還會好起來嗎?”
沈南依看著他,搖搖頭。
碧茶倏地一屁股蹲坐到地上。
谷主變成了這樣,那他們以后,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