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我先回去了,晚些再來看你。”
“嗯。”沈南依一邊吃飯,一邊應著。
一想到他不在的這三年,是那個人一直像這樣無微不至地陪在南依身邊,宋硯就覺得心里發堵。可眼下是非常時期,全城的百姓每日都在被疫情折磨,他每日要忙的事太多太多,他不能被個人情緒影響。他只好將這些事先拋到一邊,等此間事了,回去再說了。
吃完飯,沈南依道:“今晚我守著,你回去歇著吧。”
冷月一邊收碗,一邊道:“還是我守著吧,你這幾日先好好養精蓄銳,若是張大人治好了,后面多半會更忙。”
沈南依想了想,道:“你昨晚一夜沒睡,上午也沒休息,你身體里的毒已經清除干凈了,你現在就是個普通人,經不起這樣熬。況且,你每天還有那么多事要處理,時間長了身體怎么吃得消?”
冷月手里的碗一頓,“我沒事。你每日要忙著研究藥方,還要照顧張大人的病情,萬不能熬夜。”
“那我們一人守半夜吧,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守著。”沈南依道。
“我真的沒事。”冷月緊緊抓住手里的托盤。
“你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對了,其他人那里情況如何?”
“他們現在在按照太醫院給的方子治療,但效果不太明顯。”
沈南依坐回桌案后,提筆道:“我把我的方子給你一份,你讓他們按照這個法子治。此方對張大人有效,對其他人應當也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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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頓了一下,道:“太醫院那幫醫官不好應付,之前有人提出不同治療意見,他們都給反駁了。他們那些人,一個個自視甚高,覺得我們是野醫,只是陛下派來給他們打下手的。”
沈南依手里的筆當即頓住,抬頭問:“此事你和宋硯說了嗎?”
冷月搖搖頭,“他們那些當官的,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起人。”
沈南依嘆道:“你先穩住我們的人,我去找他說。現在人命關天,救人要緊,由不得他們胡來!”說著,她又低頭繼續謄抄藥方。
冷月站在一旁等著,盯著她專注地謄抄藥方。
沈南依謄抄完,遞給冷月,“你把這個盡快送到咱們的人手中,讓他們按照這個方子配藥。那幾個針法好的,可以先配合施針治療,等張大人這里穩住了,我就過去。”
冷月接過藥方,拜道:“是!”
當夜,沈南依后半夜過來換冷月,才走到床邊,張大人便睜開了眼睛。
“你們……是誰?”張大人問。
沈南依道:“我們是陛下派來賑疫的。你現在感覺如何?”
張大人撐著坐起來,靠到床頭,“感覺好多了,是你們救了我嗎?”
沈南依點點頭。
“多謝了。現今城中情況如何?”張大人問。
沈南依道:“這幾日新感染的人數每日都在減少,看樣子,張大人的情況已經好多了,說明這個方子是有效的。等你這里情況穩定了,我就到城西去幫忙。”
“城西?”張大人疑惑問,可轉念一想,瞬間又明白了,“病患都安排在了城西?”
“嗯。”
“陛下此次派誰來的?這法子倒是不錯,確實應將感染者和未感染者分開。我先前剛發現疫情,人就病倒了,還沒來得及采取措施。”
沈南依道:“是宋硯。”
張大人道:“宋硯?哪個宋硯?我不記得朝中有這個人啊。”
沈南依道:“他剛從南荒回來,一回來就被陛下派到這里來接大人的班。”
張大人一愣,“他是……流放回來的?”
沈南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