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藥……針灸之法需要更精準的把握,沒練好基本功,她不敢輕易傳授。而今到了緊要關頭,卻人手不足。
“好,那你先忙,我去太醫院那邊看看。”
“嗯。”
宋硯從沈南依那里出來,便轉身去了太醫院那邊。
“郝大人,”宋硯道,“請問你們這邊情況如何了?”
郝大人道:“目前已有一部分病人情穩定下來了。嘔吐、腹瀉的癥狀也有所緩解,只是高熱和抽搐一直反復,用過了藥,但效果有限。”
宋硯道:“沈大夫的方子,可有同眾位大人交流過?”
郝大人道:“我們看過她那方子,那路子太邪門了,里面有好幾味猛藥,雖然效果可能的確明顯一些,但感染了疫癥的病人,身體本就虛弱,多半經不起折騰。”
眾人紛紛附和道:
“是啊!哪有這樣開方子的!”
“簡直是拿人命當兒戲!”
“野醫就是野醫,下手連個輕重都沒有!”
……
宋硯勸道:“眾位大人稍安勿躁,大家既然看過沈大夫的方子,又覺得猛藥不可用,能否換成溫和一些的藥材?”
眾人陡然止了聲,過了一會兒,郝大人道:“我們想過這個法子,但卻發現一旦換了藥材,那藥方便用不成了。”
“是啊是啊!”眾人道。
宋硯道:“那不如我讓沈大夫過來,和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看能否得出更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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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默不語。
宋硯便轉身去尋沈南依。
“切,不過是個流放犯,憑什么在這里對我們指手畫腳!”
“我看那姓沈的多半是想立功想瘋了,竟然開出那樣的方子!簡直是草菅人命!”
“他們想搶咱們的功勞,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不過幾個野醫而已,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你們難道沒發現,那些萬醫谷的大夫,個個脾氣古怪,不愛搭理人?”
“對,就跟誰欠他們好多錢似的。”
“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
沈南依和宋硯一同過來時,恰好聽到了他們一部分對話。
宋硯握了握她的手,“這些能進太醫院的,醫術都不弱,只是他們從前只給達官貴人看病,膽子小,又心氣兒高,用藥都要反復斟酌。”
“嗯。”沈南依應道。
宋硯站在遠處,佯裝咳嗽了一聲,這才走過來。
眾人紛紛噤了聲。
“各位大人,有什么問題,便問吧。”沈南依淡淡道。
又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你看看,他們萬醫谷的,都這樣拿鼻孔看人,瞧不起誰呢?”
“就是!”
宋硯早已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但這些醫官卻一時還難以適應,宋硯怕引起誤會,趕忙道:“眾位大人,我今日一早去看過張大人了,他已經痊愈。只是大病了一場,身體還有些虛弱,說再休養幾日,就過來看望大家。張大人還讓我代他向各位表示謝意,說這次辛苦大家了,待回了京,定會向陛下秉明各位大人嘔心瀝血救助百姓的事跡。”
眾醫官一聽,臉色當即好了不少。
“你那個方子,我們看過了,感染的病人身體弱,那些猛藥用不得,他們身體遭不住。即便熬住了,也要吃些苦頭。”郝大人道。
沈南依道:“那方子,的確是目前我能開出的最有效的方子。對于城中百姓而言,眼下最要緊的是能在最短時間內控制住疫情,至于眾位大人所說的情況,也不是沒辦法解決。”
“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