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嗎?”
宋硯一愣,笑道:“我吃過了,你吃吧。現在城中情況特殊,物資有限,估計至少還得半個月才能恢復如常。”他看著她津津有味地吃果子,心陡然變得柔軟了許多。
這段時間,從上到下,誰都日子都不好過。萬醫谷所來的醫者中,有十幾人在照顧病人期間也感染了疫癥,南依一邊照顧病人,一邊還要照顧自己手下的人。她平日里話極少,也從不說累,也就極少有人注意到她的疲憊。他自己平日里也忙得一塌糊涂,這時候他倒是有些感慨,幸虧冷月在她身邊,否則她可能還會像從前一樣,連飯都忘了吃。
宋硯見她起身去凈手,而桌上還有一個果子,道:“還有一個呢。”
沈南依看了那果子一眼,“先留著。”
宋硯不禁失笑。
沈南依凈了手回來,站到他面前,看著他。
宋硯轉向她,仰頭問:“怎么了?”
沈南依搖搖頭,“我想抱你一下。”
宋硯不禁笑起來,起身,張開雙臂。
沈南依一笑,順勢環住了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胸膛上。
宋硯也緊緊抱住她,她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沈南依依偎在他懷里許久,一句話也沒說。宋硯原本還想問些什么,見她閉著眼睛摟得很緊,也就沒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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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拎著茶壺進來時,恰好看到這一幕,慌忙轉身出去了。
冷月拎著茶壺,靠在門外的墻上,仰頭眺望遠方的山嵐。
過了好一會兒,沈南依才松開他。
“現在好些了嗎?”宋硯問。
沈南依點點頭。
“是不是太累了?”宋硯把她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后。
“是有點,但主要是想你了。”她抬頭望著宋硯,“你胡子又長出來了。”
宋硯笑道:“你還說呢,上次在驛站,是不是你把我胡子刮了?”
沈南依望著他,不說話。
“刮胡子,好玩嗎?”宋硯抓住她的手問。
沈南依微微抿唇,嘴角不經意又翹了上去。
宋硯歪頭笑問:“那能不能勞煩沈大夫,再幫我刮一刮?”
沈南依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點點頭。
她從懷里掏出匕首,寒芒一閃,宋硯嚇得一愣。“你該不會是要用這個……刮吧?”
沈南依把他按回桌案上坐好,“我試過了,可以的。你別亂動,信我。”
宋硯咕咚咽了一口口水,點點頭。
他的眼珠跟著那匕首的鋒刃下移,感受著一刀一刀刮過皮膚的觸感,手指扣緊了桌沿。
沈南依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把他的胡茬刮干凈。
宋硯目光移向她的臉,漸漸失了神。
自從三年前一別,直到兩個多月前再度重逢,后來便是各自為賑疫而日日馬不停蹄地奔波,他們一直都未曾像這樣好好相處過。
能再次這樣仔細地打量她,那種失而復得的強烈的喜悅再次占據了他的心扉。
沈南依放下匕首,擰了巾帕把他唇周擦洗了一遍。
沈南依掰著他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好了。”
宋硯輕輕握住她的手,在手心里輕輕吻了一下,“南依,你以后不會再走了吧?”
沈南依看著他的眼睛,那里面成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沈南依抬起手臂環住他的脖子,靠順勢靠進他懷里,悶悶道:“只要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
宋硯也抬手緊緊環住他的腰,心里莫名有些悲傷。他怎么會趕她走呢?他只是害怕自己留不住她,有時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