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體諒。”
沈南依對冷月道:“冷月。”
冷月忙抱拳道:“谷主。”
沈南依道:“你安排吧。”
冷月道:“是!”
回完沈南依的話,冷月轉(zhuǎn)而對萬醫(yī)谷眾弟子道:“所有人聽令!現(xiàn)在,每相鄰的四人為一組,組成二十五組,給你們五輛車,每一組一輛馬車,每隔一個時辰輪換一次,不得爭搶,否則嚴(yán)懲不貸!”
眾人齊聲道:“是!”
萬醫(yī)谷的人很快便排好了小組,每一組中間留下了大約半臂長的空隙,整整齊齊,一目了然。
冷月道:“前五組,上!從最后一輛馬車開始!”
眨眼間,最后五輛馬車迅速坐好,步行的隊伍都自動走到了最前面。
冷月走到沈南依面前,拜道:“谷主,還有一輛馬車,留給你和宋……公子,我?guī)麄兿茸摺!?
沈南依點頭道:“嗯。”
冷月迅速站到隊伍旁邊,一聲令下:“開拔!”
眾人道:“是!”
隊伍便迅速移動起來。
張大人、尤大人、宋硯和一眾醫(yī)官,皆看得目瞪口呆。
張大人走到宋硯旁邊悄聲問:“他們莫不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兵?”
宋硯搖頭道:“此事我也不太清楚。”
張大人捋了捋胡須,笑道:“沈大夫的弟子,果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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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還在整理衣冠的太醫(yī)院眾人,見此場景,都不覺感到有些臉熱。
張大人道:“尤大人,你就和沈大夫他們一輛車吧。”
尤晉道:“是。”
車上,宋硯忍不住開口道:“南依,冷月他……一直這么……厲害嗎?”就方才那陣仗,若不說他們是大夫,宋硯甚至都會誤以為冷月是在訓(xùn)練士兵。
沈南依扭頭看向他,眨了眨眼睛,“他一向如此,萬醫(yī)谷所有人都聽他調(diào)度,日常事務(wù)也都是他在打理。”
“那你呢?”宋硯問。
沈南依道:“我只負(fù)責(zé)制藥,以及傳授他們醫(yī)理知識。”
宋硯笑道:“那你這個谷主,豈不是形同虛設(shè)?”
沈南依想了想,道:“好像也不是。”
“為何?”宋硯追問。
“因為他聽我的。”
宋硯:“……”
他突然覺得心里有些發(fā)酸,“他為何聽你的?”
沈南依不解地眨了眨眼,一副“這還用問嗎”的神情:“因為我是谷主啊。”
宋硯發(fā)覺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心里微微有些發(fā)堵。冷月的心思,昭然若揭,只有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冷月權(quán)力這么大,你就不怕他把你這個谷主架空了?”宋硯半開玩笑似的問。
“他不會。”沈南依道。
沈南依回答得如此干脆,宋硯心里一滯,“你為何如此篤定他就一定不會?萬一他真有這個心思呢?”他實在不想承認(rèn),他這會兒心里真的酸得不行。
沈南依有些懵,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澳恪幌矚g冷月?”
宋硯:“我……”他一時間也不知究竟該如何同她說,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他其實只是不能接受為何他們彼此之間竟如此信任。
而他和南依重逢時,她的第一句話便是質(zhì)疑他。她問他還愿不愿意娶她。
宋硯覺得心里仿佛長出了一個泉眼,不斷地往外冒酸水,浸得他難受得緊。他不再說話,靠在車廂內(nèi)閉目養(yǎng)神。
沈南依望著他,試探著問:“宋硯,你生氣了?”
宋硯搖頭道:“沒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