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相貌,在場百官,僅區區兩人,一個是江滄海,另一個則是禁衛軍統領林戮。
不知情的大臣,疲憊耷拉地眼皮猛然瞪大,紛紛扭頭看向孟輕舟,表情像是見了鬼。
一個毫無官身背景,未立寸功的布衣白身,進入朝堂第一天,直接擢升正三品尚書侍郎。
離了個大譜!
更是有人猜測,這個孟輕舟會不會是女帝豢養的面首。
一些年輕力壯的武將眼神閃爍,女帝似乎很喜歡瞎子,傳聞帝君就是一個瞎子,現在又來一個...要不,咱們也自毀雙目,說不定就被女帝看中了。
心里極度不平衡的百官,一下子被引爆了情緒,全都站出來抗議:
“不可啊,陛下您這是拋棄國家制度于不顧,都像這么干,以后誰還鉆研建設國家社稷。”
“孟勤?老夫從未聽聞此人,不是名門虎將,也非狀元榜眼,無官身背書,無功績功勞,怎能直接擢升正三品?”
“區區一介草民,縱有潑天才華,賞賜一個七品官身就綽綽有余了。”
“哪里蹦出來的野小子,陛下,你千萬別被此人蒙騙了呀!”
......
東方琉璃笑意盈盈,斜坐著,單手撐著臉頰,沒有阻止群情激奮的臣子。
忤逆圣意,這就是對你的懲罰,當然也是考驗...
她眼底深處帶有期待,若是孟輕舟能夠讓群臣心服口服最好。
反之,送他回今朝村,當一個無憂無慮的瞎眼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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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輕舟火氣很大,言辭非常犀利,等于公卿臉上扇耳光。
他原本就不愿摻和進廟堂,給女帝一個面子,耐住性子勉強進京當官。
孟輕舟都沒發火呢,一群跳梁小丑反倒嫌棄上他了。
孟輕舟蹙眉轉身,面向袞袞諸公,道:
“我本是一介布衣,幸得陛下垂青,不惜千里迢迢招攬我,原以為能站在這金鑾殿的上卿國公們,都是人中龍鳳...”
“不曾想盡是一群恃才傲物之輩!”
...
“狂妄!”
“放肆!”
“有何本事,拿出來讓本王瞧瞧!若只是沽譽釣名,休怪本王斬了你。”一位髯須烏黑,身披四爪金龍袍的王爺,冷哼道。
孟輕舟循著聲音,‘看’向那位王侯,問道:
“敢問,你是何人?”
“隴上王,正三品,姓歐陽單名一個晟字。”歐陽晟輕蔑一笑。
還是個殘廢,這種人也想一步登天,和本王平起平坐?
笑話!
孟輕舟眉頭一緊,在腦海中搜尋記憶,久久沉吟。
見此情形,歐陽晟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本王所料的表情,斷定孟輕舟沒有真本事。
就在歐陽晟展現勝利者微笑時,孟輕舟唇角掀起一抹冷冽地弧度,拐杖重墩地面,使金鑾殿的嘈雜聲消失不見,這才開口:
“某雙眼雖盲,但能看透天機,剛才我測算了一下你的命格,終是窺見一角隱秘。”
歐陽晟雙手負于身后,眸子微瞇,暗含譏諷似在觀看小丑表演。
“歐陽晟,青州隴上郡人士,幼時家貧,從軍入伍靠著一沓軍功簿,逆天改命成為正三品王侯。”
“都是一些人盡皆知的消息,也好意思說?”歐陽晟笑道。
只有江滄海和禁衛軍統領林戮暗暗心驚,相互對視一眼,知曉孟輕舟在做什么。
圣人預言!
孟輕舟沒有理會,自顧自繼續說道:
“前年中旬,青州有十座縣城,近十萬人口感染奇毒而死,這樁驚天大禍,最終沒能找到源頭,便無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