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百官排著隊,蔫頭耷腦,眼神躲閃,似乎是心里有鬼,怕被孟輕舟看出來。
最主要原因,還是殿外歇斯底里嘶吼聲,太過滲人:
“陛下,臣冤枉啊!孟勤小兒血口噴人,請陛下嚴查啊!”
不可一世的隴上王,僅僅質疑一聲,就被孟輕舟扒出底褲,靈力被女帝封禁,像條死狗似的,馬上要凌遲處死。
當官誰屁股底下沒點臟東西?
一些人又驚又怕,奈何女帝威望太高,修為臻至月耀境,想提出抗議都不敢。
“誰能想到啊,這個孟勤居然能窺探天機,女帝是想肅清朝政,請來了一柄屠龍寶刀嗎。”有大臣后悔不迭。
“俗話說得好,莫當出頭鳥,老夫活了半輩子,竟忘了這么簡單一個道理。”垂垂老矣地老者,渾濁雙眼含淚。
一名長相俊朗地年輕文官,淡然道:
“別太悲觀,怎么可能有人能窺探天機,況且我剛才探查了一下這個孟勤,根本毫無靈力波動,就是個凡人!”
“依我之見,女帝想扶持孟勤,又沒有好的理由說服群臣百官,就推隴上王出來當替死鬼罷了。”
“不必擔憂!”
聞言,正在排隊等候的眾人默默點頭,頗為認同。
是這個道理,看來多慮了。
只是可惜了隴上王,不到四十歲的王侯,給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孟勤當了替死鬼。
這時,已經輪到俊朗帥氣地年輕文官。
年輕文官瞅了一眼排在前面,擦著冷汗直呼逃過一劫地大臣,沒有一個人暴雷。
這讓年輕文官底氣增加了不少,挺首昂胸自信飛揚。
“你叫什么名字?”孟輕舟問道。
“陸北川。”年輕文官淡定道。
孟輕舟嗯了一聲,道:“嗯...陸北川,三年前的科舉探花,科舉舞弊。”
“證據:你爹變賣所有資產,購買了一柄天品靈刀,賄賂當時主考官,但你可能不知道,你爹擔心主考官不知道是誰送的禮,就在天品靈刀的刀柄處篆刻了你的名字。”
年輕文官自信飛揚的神采頓時蕩然無存,嘴唇刷的失去血色。
啊?
這種隱秘,他怎么會知道?
年輕文官咕咚咽下口水,雙腿抖似糠篩,一股寒氣從脊椎骨直沖天靈蓋。
他心里冒出兩個字:完了!
“徹查!情況屬實的話,論罪處罰。”東方琉璃冷聲道,她對孟輕舟的預言能力十分相信。
若非要做給別人看,她都想提一把大砍刀杵在孟輕舟旁邊,孟輕舟只管點名,她負責砍人就完事了。
年輕文官撲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念念叨叨:
“不行啊,我是全家的希望,我不能有事...”
然而御林軍可不跟你廢話,禁錮靈力的枷鎖一拷,直接拖了出去。
孟輕舟毫無悲憫之心,點完名,繼續等候下一位幸運兒。
當然了,他也不能預言所有人的黑歷史。
他是憑借對小說劇情的熟知程度,回憶在書中濃墨重筆的配角設定。
比如推出去正在凌遲的隴上王,在小說中期,叛出朝廷投靠樂蜀王趙煜寰,成為赫赫有名的魔道梟雄。
還有坐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的年輕文官,乃是大晉王朝未來的一名大貪官。
至于一些小卡拉米,孟輕舟壓根聽都沒聽過。
“你啊,算了,事情不大,換下一個吧。”孟輕舟揮揮手,故作大方的放走一位無名小卒。
這個在小說里名字都沒一個的路人甲大臣,臨走時還報以感激的眼神。
報復歸報復,立威歸立威,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