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卿百官靴襪被血浸染濕透,桌案上琳瑯滿目菜肴水果,桌腿旁伏尸無數(shù),一具具尸體瞪大眼眸,不甘而亡。
這是女帝的警告,國戰(zhàn)當(dāng)前,勝率極為渺茫,定會有心志不堅者產(chǎn)生退縮心思。
女帝的意思很簡單。
你可以畏戰(zhàn),有人會替你負(fù)重前行,大不了論功行賞時,你在旁看著就是。
但唯獨有一點,絕對不能叛國!
但凡通敵、兜售賣國賊子,下場和地上躺著的那些人一樣。
群臣心里凜然,相互對視,不得不驚嘆陛下手段,難怪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成就。
其中盡管少不了帝君輔佐,但女帝狠辣果決的鐵血手腕,也必不可少。
東方琉璃搖晃杯中酒漿,如血色瓊漿,朱唇微抿一口,盡顯妖異,語氣平緩道:
“帝君與首輔柱國定下國策方針,此次發(fā)兵西方佛國,乃表象而已,大晉真正目標(biāo),則是北方世宗聯(lián)盟!”
嘩!
群臣嘩然,反應(yīng)最激烈的就是那些沒有參與今朝村的官員,全然不知實情。
大晉與佛國對壘,本就勝算不高,如今還要同時進攻北方世宗聯(lián)盟!?
“陛下,臣認(rèn)為不妥!”一名官員起身,急聲道:“倘若大晉同一時間,分兩條兵線,同時進攻佛國、世宗聯(lián)盟,必定激起這兩方勢力同仇敵愾。”
“萬一他們聯(lián)合起來,我大晉,恐有滅國之危。”
東方琉璃左手撐著臉頰,右手舉著酒杯,盯著里面的血色酒漿,緩聲道:
“哦?”
“那不然呢,與西方佛國慢慢周旋,再被世宗聯(lián)盟干擾偷襲,打個兩敗俱傷,然后鳴金收兵,回家繼續(xù)休養(yǎng)生息,等天州姬家蒞臨,大晉拿什么抵擋?”
“又要憑帝君一人,為國沖鋒陷陣嗎!?”
東方琉璃五指陡然用力,捏碎了酒杯,瓊漿順著手掌流淌,嗓音肅殺:
“那么朕養(yǎng)你們又有何用?!”
提出諫言的官員啞住,思慮再三,無奈嘆息一聲,悻悻然躬身一禮,退回了文官之列。
委實是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
藩王叛變,生辰宴七大勢力圍剿,蜀王叩帝關(guān),極北定鼎之戰(zhàn),天州來客...
連番大戰(zhàn),勞民傷財,百姓都快麻木了。
但是這些危機,一樁一件都離不開帝君和時空劍圣的幫助,若無他們二人,大晉怕是早就亡了。
兵部十天將其中一人出列,道:
“陛下,帝君和首輔定國策的時候,可曾說過,如何進攻世宗聯(lián)盟?”
“大晉自從收服蜀地、七大勢力,軍隊擴充至兩百萬,其中一半兵力都追隨首輔柱國迎戰(zhàn)佛國了,就連高端戰(zhàn)力也走掉一半,難不成剩余一半也盡數(shù)出動嗎,不需要人留守大晉嗎。”
一些臣子撇撇嘴,心里對這個國策并不看好。
說的容易,做起來難。
荒域三足鼎立,其中佛國最為神秘,隱隱也是最強,其次是大晉,排名最末的世宗聯(lián)盟,也僅謙遜大晉一籌。
憑什么同時宣戰(zhàn)第一名和第三名,真要有這實力,早就統(tǒng)一荒域了,還費勁吧啦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東方琉璃語氣平靜,直視著兵部十天將,一字一句道:
“很簡單,朕御駕親征不就是了。”
兵部十天將眉宇瘋狂跳動,驚呼出聲:“陛下,萬萬不可,大晉并非無人可用,豈能讓陛下親自出征!?”
站在帝座一側(cè)的蘇清秋,聞言眼神露出焦急之色,緊忙傳音勸諫:
“陛下,您的封印已解,每動一次手都相當(dāng)于燃燒一次壽命,唯有盡快突破擎天,才是正事!”
東方琉璃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