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涂皺眉,暗自疑惑。
祂嘗試數(shù)次想要將時空道則徹底拔出,但發(fā)現(xiàn)孟輕舟內(nèi)宇宙雛形完善,時空道則徹底容納,這是擎天境的標志!
可對方明明才朝暉境巔峰。
奇怪...
或許是時空道則的特殊性吧,古往今來第一位時空大道修行者,有些與眾不同,反倒合乎情理。
禍涂沒多想,祂不認為區(qū)區(qū)朝暉修士,能夠在祂手中翻起多大浪花,再者,神只不死不滅,哪怕不慎陰溝里翻船,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念及至此,禍涂不再猶豫,回頭瞥一眼四道疾馳而來的身影,其中一人,身上隱約散發(fā)濃郁的氣運之力。
“有意思,待吞噬了時空道則,再將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說不準就能恢復至天衢。”
禍涂嘴角泛起笑意,祂身軀逐漸消散,化為粒子流灌入孟輕舟體內(nèi),徑直闖進內(nèi)宇宙空間。
破碎的星空。
成片星辰如雨墜落,位于宇宙正中央,一條貫穿整座宇宙的時空長河靜靜流淌。
構成這片世界的唯一道則,只有時空大道,不同于外界,有風火雷電、五行大道與衍五行、混沌、乾坤六爻等復雜秩序。
孟輕舟的內(nèi)宇宙,唯有時空永恒。
“不可思議,難怪監(jiān)天不惜喚醒諸神,當今盛世,就連時空道則都現(xiàn)世了。”
“時間、空間亙古唯一,天道都無法深層次干預,倘若能將其徹底掌控,我將蛻變?yōu)檎嬲纳裰唬皇芰朗`。”
禍涂徜徉在星空中,一步步走向時空長河,古井無波瞳眸里泛起一絲貪婪。
祂驅(qū)動權能,化為鎖鏈捆住時空長河,發(fā)力往回拉扯。
霎時間,星空戰(zhàn)栗,無盡空間如同鏡面般破碎,環(huán)繞在長河周圍的大星訇然炸裂,宇宙夜空像是點燃絢爛煙花。
從過去駛向未來的長河在顫抖,竭力抵抗著,但似乎無濟于事。
“時間封禁。”
“空間隔絕。”
忽然,一道冷漠嗓音響起,回蕩在寂靜宇宙中。
禍涂先是呆愣,而后面色微微一變,祂察覺到時空長河反抗掙扎力度越來越大,災殃權能化為的鎖鏈繃得筆直,再想用力,卻發(fā)現(xiàn)時空長河穩(wěn)如泰山,一動不動。
不對!
不是時空長河反抗力量變大,而是祂的權能弱化了!
“此方世界,以我為尊。”
“在這里,我即為天道,禍涂,你是否太過于自信了。”
噠...噠噠...
清脆腳步聲響徹,猶如閻羅催命的步伐,寂靜中回蕩。
禍涂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勁了,艱難回頭,死死盯著從遠處走來的黑袍青年,澀聲道:
“你斷絕了我與天道的聯(lián)系?”
“從一開始,你就在籌謀,引導我走進你的內(nèi)宇宙空間,以時空隔絕天道與神只間的聯(lián)系,是嗎?!”
黑袍青年面色冷峻,食指對著禍涂遙遙一指點下。
頓時,一根遮天蔽日,足有半座宇宙大小的手指從天而降,訇然砸在禍涂脊背上。
漸漸用力,整座內(nèi)宇宙世界包括時空大道的重量,盡數(shù)壓在禍涂背上。
“噗!”
禍涂咳血,竭力頂住重量,但災殃權能被削弱至近乎透明、無法聯(lián)系,祂的力量源泉被隔斷,根本不足以支撐。
嘭!
禍涂跪下了,雙腿斷裂,膝蓋硬生生被折斷,祂仰天嘶吼,赤紅著眸子,氣喘吁吁盯著前者,猶如野獸般:
“你敢讓神對凡人螻蟻下跪?!”
黑袍青年一步踏出,瞬息來到禍涂身前,一把將其脖頸掐住,冷漠道:
“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