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
距離荒域千萬里之外的一座大陸的沿海地帶,掀起狂風驟雨,海浪拍天,轟鳴炸響。
沿海城市的人們對此見怪不怪,照常生活,就算突然聽聞一些大新聞,譬如又有某位大能隕落、某座小世界被打碎,幾萬人瞬間死去,百姓們頂多瞪大眼睛‘哦豁’一聲,然后兩眼一翻,繼續忙自己的事。
酒樓里。
一名醉醺醺書生沮喪的拍著大腿:“狗日的五姓十八宗,攪鬧的天下動蕩不安,小半座天州都快打沉了,死去多少人!悲哀!悲哀啊!”
與書生對坐的一名文人墨客,嘴角噙著苦笑,搖頭說道:
“王兄,別亂說話,小心惹火上身,五姓十八宗如今只剩五姓,其余十八宗盡數覆滅。”
“五姓勢力越來越大,特別是姬家,整座天州哪里沒有他們的眼線,據說前幾日,有一位朝暉修士,擱自己府邸討論,就說幾句姬家那位麒麟子的壞話,你猜怎么著?”
“被他親生兒子舉報,然后一群姬家附屬勢力,直接上門把那位朝暉修士拖走,不日將問斬!”
醉酒書生一下子醒酒,眼神都清澈不少,驚道:“還有這回事?”
文人苦笑:“是你了解太少,這種事屢見不鮮,若非此地偏僻且是沿海,換作在天州中心地帶,你前一秒說五姓壞話,下一秒就要被拖走。”
旁邊座位上。
兩名食客默不作聲干坐著,捧劍侍女把劍扔在一邊,抄起大碗哐哐炫飯,一邊吃一邊低聲說:“少主,您別說,天州的美食還真不少。”
面前,一名白袍上繡著黑白墨畫的青年,戴著鬼臉面具,干坐著也不吃飯,淡然笑道:“好吃就多吃點。”
此二人就是孟輕舟和蘇清秋。
半小時前剛剛趕到天州,憑借時空之道,趕路不費時間,倒是在海上險些迷路。
距離雖長,對于孟輕舟來說,頂多一天就能抵達。
“天州局勢比我想象中還要嚴峻,不容樂觀吶。”
“自古而今的五姓十八宗,屹立天州,主宰沉浮幾千年,已經形成固定的權力結構,如今卻在監天的協助下,姬家率先掀起戰爭,一舉打破沉寂已久的天州局勢。”
“姬無雙大勢已成,姬家的戰車再難抵擋,其余四姓,只能抱團取暖....”
“顯然,監天不可能是五姓十八宗任何一個,不然他們必須入局,無法置身事外。”
“難辦。”
孟輕舟搖搖頭,暗暗思忖。
隨即將覆蓋沿海幾座城市的時空領域收回。
經過半小時探查,他已經獲悉很多情報,當然,有一些是他原本就知道的,但大多數情報,則是原著中都沒提起過的。
荒域有諸國亂戰,大大小小國度高達幾百上千,一板磚砸進人群,都能砸出幾個首輔、幾個皇帝,簡而言之,就是一個亂字!
天州則是固定局勢,五姓十八宗如同諸侯,將天州的蛋糕劃分收攏,膽敢有誰敢貿然稱王稱霸,頃刻間就會被五姓十八宗吞噬殆盡。
稍微有點才學、天賦的修士,要么落草為寇,要么選擇加入五姓十八宗,沒有任何例外,除非你不想活了。
得益于天州一潭死水、安定的局面,這些年來發展極其迅猛!
往昔,被打死一個月耀境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件,會引起五姓十八宗的集體關注。
所以,荒域的發展才會落后于天州。
畢竟荒域一直以來都在打仗,各國都像不要命的平頭哥,要么你干死我,要么我干死你,門鎖死了,誰都別想出去!
今天誕生一個高階修士,或許明天就會被仇家打上門弄死,慢慢的自然就不如天州了。
念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