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而已,不管他們,待天盟化作猛虎,就是豺狼燼滅之時。”
這時。
一名擎天修士站出來,道:
“我有一奏!關于天道...”
聞言。
李黛鳶陡然睜眼,盯著前者,沉寂半晌,唇瓣輕啟:“說?!?
那名擎天修士心情忐忑,深吸口氣,強忍著來自前者的壓迫感:
“根據觀象師推測,天道復蘇進程在加快,但不知因何緣故,像是被某種存在鎮壓,其實在半年前,天道就該迎來第一次復蘇潮汐,然而卻被某種外力硬生生壓回去了。”
“這件事非常怪異,不得不防?!?
李黛鳶面無表情,忽地笑了起來,嗓音略顯沙啞:“呵...哈哈...”
“天道、監天、大晉、二帝、眾神...”
“這個時代真是熱鬧的不得了,好啊!越鬧騰越好,唯有亂象中,天盟才能夠蛻變新生?!?
李黛鳶長身而起,拖曳著黯夜般漆黑的大氅披風,冷聲道:
“我覺得還不夠亂。”
“既然都在觀望等待,就讓我來添一把火,就讓天盟成為亂戰的導火索。”
“傳我口諭!”
“天盟奉監天閣主之命,向四方宣戰!討伐對象有:眾神、侍劍關、羅網關、山海關...”
聞聽此言。
全場皆靜。
所有人都被震撼失聲,不敢置信望著前者,下巴險些脫臼,張大嘴巴喉嚨里發出咯咯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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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十幾秒,眾人才反應過來,嚇得面無人色,連忙勸諫:
“天帝不可啊,這不是在自取滅亡嗎?”
“光是大晉如今就有十五位擎天,海外眾神更是深不可測,已知的巔峰神只~武道玉堂已是明面上唯一一尊天衢境!”
“同時向四方宣戰,天盟如何能撐得住。”
李黛鳶沒理會他們,抬頭望著一個虛空人臉,其他人都看見,只在她的視網膜中投影出來,那張人臉顯得極其憤怒,質問道:
“你在做什么???”
“誰允許你以監天閣名義,向四方宣戰,別忘了!你只是監天閣的一條狗,豈敢噬主!?”
一旦以監天閣名義宣戰,雖不至于被天道鎖定,但監天閣一定會因此卷入浪潮風波中,被各方關注,認為這是監天閣將要親自下場的信號。
甚至,天盟這番舉動,都會被認為是監天閣授意,屆時各方針對監天閣,暗戳戳想要把他們徹底拉到明面上來,該如何是好。
李黛鳶冷笑道:
“你以為我是姬無雙嗎,真會把你們畫的大餅當做寶貝?實話告訴你們吧,本帝從來沒信任過你們!”
“你以為在利用我,殊不知,我也在利用你們??!都想搞事,何必非要躲在暗中呢,大家都粉墨登場,齊齊亮相多好啊?!?
虛空人臉漠然道:
“李黛鳶,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幫你繼承天命,剝奪「諸世道」時,監天曾給你下過一道禁制,如此公然違背監天意志,你考慮好后果了嗎?”
然而。
就在虛空人臉一雙眼睛注視下,李黛鳶森然一笑,猛的拍碎額頭,一手貫穿頭顱,鮮血流淌,硬生生從識海里掏出一枚印記。
“你說的是這個嗎?”李黛鳶將禁制印記握在掌心,五指合攏,直接捏碎,繼而說道:
“你以為我這些年都在做什么!”
“只顧著埋頭修行?”
“天州氣運何其龐大,近八成氣運灌輸在我一人身上,若是只顧著修行,這會兒,我已是半步天衢了!”
“八成氣運,其中四成我都用來磨滅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