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安和街,霍五福還等著他呢。
有些話回家反倒是不好說,還是這里清靜。
“老八的事情咱們不能不管,不過要怎么做,還得問問老八的意思。那個馮家樹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臉還挺大,這么多年就纏著老八不錯眼了。”
顧九東也氣得直呲牙,“我看那馮家樹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次不給他個教訓,他還得往老八身邊兒靠。”
霍五福也頭疼,主要是兩家的長輩們也都算是認識的。
雖然父輩那一代發展的層次不一樣,但是祖輩上,還是有些關系的。
顧家老爺子和馮家老爺子那是在一個戰壕里頭打過鬼子的,父親顧國棟和馮家樹的父親馮金業也算是曾經共患難過,只不過現在的發展,稍微有些差別。
顧國棟現在的級別要比馮金業高出兩個等級,而且顧國棟在部隊的話語權更大,底下的孩子們也都有出息,沒一個讓他操心的。
可是馮金業就不一樣了。
不說其它人了,就是這個馮家樹,就讓他頭疼得很。
因為馮家樹和顧老八的事,馮金業沒少打罵馮家樹,可他就是認了死理兒,非她不娶。
可問題是人家不愿意嫁呀!
這不,兩人從十六歲就開始糾纏,一直到現在,顧老八都二十多了,要是擱在別人家,孩子都生倆了。
到現在,顧老八也沒找著一個對象,一心撲在部隊,揚言誰也不嫁,就一輩子奉獻給部隊了。
這話顧國棟能聽?
自然是沒少給老八上課,反正必須得打個男人結婚,當然,也不催她,但是不能一直這么著。
霍五福冷笑道:“馮家那些人說什么你知道嗎?他馮家樹死纏著咱們老八,他們不說是馮家樹臉皮厚,非說是咱們老八自己不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就是故意在釣著馮家樹呢,偏這話那馮家樹也信!真是蠢得沒邊兒了。”
顧九東咬了一下后槽牙,還是太給馮家臉面了!
“明天我去找老八談談,這事兒不能一直拖著。如果老八的確沒有中意的對象,我找爸做主,把老八弄到西北去。”
霍五福一聽就嚇住了:“你說真的?不行不行!西北的條件多艱苦呀,老八是個女孩子,真去了,再有兩年回來得老上好幾歲,不行不行,不能去。”
“大嫂帶著孩子們能在西北,老八怎么就不能去了?”
“那能一樣嗎?大嫂又不是軍人,她在那邊是坐辦公室的,老八真去了西北,天天出操,用不了仨月,那就沒個姑娘樣了!不行,我不同意。”
還沒怎么著呢,這兄弟倆先內哄了。
顧九東只是淡定地挑挑眉:“不去西北,那就去南邊兒,再不然就去黑省。馮家樹是行政人員,不可能想調到哪兒就調到哪的。”
這話有道理。
霍五福一聽,這辦法好。
只要不讓馮家樹再有機會接觸老八就行。
“那到時候咱們統一一下口徑,別把真實工作地兒給透露出去。”
“放心,我心中有數,就怕你嘴快。”
霍五福瞪他:“你個混小子,怎么說話呢!”
兄弟倆把火滅了,然后一起往回走。
“明天吃紅燒肉,我也過來啊,記得跟如意說一聲,如果可以的話,再弄個麻辣豆腐,我喜歡那口。”
顧九東都懶得搭理他,慣的!還點上菜了。
許如意洗完腳,又去水房里把襪子也洗了,然后晾在自己的床尾處的鐵桿上。
許如意特別喜歡冬天燙腳,又暖和又干凈,還解乏。
不過冬天還是太冷了,這年頭可沒有集體供暖,教室里還好一些,會有那種煤球爐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