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意就買了四雙手工棉鞋,主要就是給長輩帶的。
這種手工棉鞋,其實就是用厚實的棉布里面絮了棉花,然后底子也比平時穿的那種要厚一些。
河省這邊人冬天都愛穿這種鞋。
至于許立春和許立冬,許如意給他們兩個一人帶了一雙帶羊皮的皮鞋,主要就是考慮到他們兩個年輕,而且應該也要開始找對象了,打扮地精神些,也能更吸引女孩子。
許大朋和苗蘭花穿了一輩子的布鞋,上回許如意說買皮鞋,她就不讓,說是穿不慣。
既然如此,許如意也沒必要再勸,一切由著他們就是。
等大家都試好了,許如意兩手一攤:“爸,我手里的錢可都花光了,一分沒剩。明天就是初一了,您和媽得多給我準備一些壓歲錢。”
苗蘭花撲哧一笑:“我說你這丫頭藏著不拿出來呢,敢情就是故意等著要壓歲錢呢!行了,少不了你的!”
許立春也連忙表態:“放心,一定給你一個最大的。”
許立冬明年就能轉正了,眼瞅著這工資就要漲到三十多塊了,自然是也大方起來:“還有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的。”
另一邊的京城,顧家。
顧家可是難得一見的一家團圓了,是真正意義上的團圓,就連長年在外的顧義合也帶著妻兒都回來了,顧國棟和孫愛珍自然是歡喜得合不攏嘴。
一直住在療養院的顧老爺子也回來過年了,其實他的年紀還不算是很大,只是因為年輕時受過太多的傷,所以身上落下來的毛病不少。
顧九東趁著家里人包餃子的功夫,自己一個人出來溜達。
家里氣氛挺好,可他就是忍不住總想到那個小丫頭。
尤其是看到幾位兄嫂都恩愛相處時,更覺得自己有點兒孤單了。
霍五福再有幾個月就要結婚了,拖到現在才結婚,也是因為女方今年才畢業,剛參加工作,事情又太多,所以才定在了明年。
其實也沒幾個月了。
顧九東自己走了沒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馮佳佳脖子上圍著一條大紅色的圍巾,將她整個人都襯得特別年輕有活力。
“九哥,這大冷天兒的,你怎么出來了?”
顧九東瞇著眼看了她好一會兒,也沒能認出來這到底是誰,只能敷衍道:“出來抽根煙?!?
馮佳佳笑著再湊近兩步:“九哥,你這幾個月一直在忙什么?我聽說你和京北大學的一位女學生走的特別近?”
她一提這個,顧九東就想起來她是誰了。
“馮家寶告訴你的?”
馮佳佳笑著一手摸著自己的長辯子,一邊時不時地拿眼瞟他:“別管誰告訴我的。九哥,聽說對方才剛上大一呢,大學得上六年吧?就算是有的專業五年也能畢業,可是你都多大了,真要等到三十歲才結婚?”
顧九東冷臉:“關你屁事!”
馮佳佳臉一僵:“九哥,她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而已,就算是考上了大學又怎么樣?以后也得回到原籍工作的?!?
顧九東直接給她一記白眼兒,轉頭就走。
馮佳佳不甘心,快步追上去:“九哥,我都等了你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一點兒也不感動呢?你就不想著給我一個交待?”
顧九東猛地一下子收住腳步,然后一臉冷漠地看著她:“有病就去治!你是誰呀我就給你交待?有?。 ?
顧九東這回步子邁得更大更快了。
馮佳佳直接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怎么能這樣呢?
馮佳佳氣得咬牙跺腳的,可是偏偏又沒有任何辦法。
“都是那個許如意勾引你,哼,給我等著吧,看我怎么收拾那個賤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