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意上車后,沒有急著休息,而是到了外面的走廊里坐下,其實就是借機觀察一下隔壁包廂的情況。
差不多九點多時,許如意回到自己的包廂,假意躺在鋪位上休息,其實就是在偷聽隔壁包廂的對話。
這年頭的包廂隔音效果一般。
而且許如意慶幸的是,這個包廂里目前就只有她一個人,所以行動上就比較大膽。
“把人看好了,等平安送到京市,咱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頭兒,我聽人說這位送到京市,是要去指證霍部的夫人,真的假的?”
男人狠瞪了一眼過去:“不該問的別問!”
“是是是,我錯了,不問,不問。”
許如意瞳孔瞪大,沒想到果然是針對親媽的。
那現在這個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要怎么辦呢?
不能讓這個證人平安到達京市,但是她也不能直接殺人呀!
主要是沒有這個實力。
許如意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手心里頭汗都出來了而不自知。
許如意一晚上也不敢睡,一直都是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
很快,她聽到隔壁又吵吵了兩句,應該是那個證人想要上廁所!
這不機會就來了嘛。
許如意確定對方幾人都去了廁所,正好因為是晚上,所以這邊沒有什么人走動,許如意看了一眼時間后,才知道這都是半夜兩點了,可不沒人嘛。
她悄悄進入隔壁包廂,發現只有一位在上鋪睡覺,應該是在輪流看管那位證人。
許如意的眼珠子一動,悄咪咪地往他們的水壺里放了一些安眠藥,想了想,又覺得不保險,所以在包廂的角落里點了一根安神香。
這還是她從商城里搜了半天才找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管用。
這種安神香的味道很淡,而且因為這包廂的小桌上原本就放著幾個沒啃完的大面包,有點兒奶香味兒這樣一混,也不會覺得太奇怪。
許如意快速地折回自己包廂,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人,不確定他要指認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親。
也就是在剛剛,她從車廂里掛著的一個公文包里翻出來一份檔案,然后快速地帶過來。
她匆匆看過之后,才發現這人的確就是去指證許安然的,他要指正許安然是許家的小姐,目的就是為了給許安然的身份上套罪名,然后再打擊霍衛國。
人人都知道霍衛國和許安然夫妻情深,這一次如果許安然的身份被坐實,那么霍衛國必然受到極大影響。
上面是那位證人的相關資料。
許如意匆匆看過之后,心中有數了。
這人其實以前就是許家的下人,按他自己的口述,他是因為吃不上飯,快餓死了,然后被許家人看到,給他一碗飯,救了他,之后就在許家做事。
按說,許家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但是現在,他為了能給自己的兒孫們換取一個好前程,就打算忘恩負義,指證許安然,絲毫不會想到許安然被指證后會面對什么。
這種人,死了也活該!
但是許如意現在還真不能殺他。
許如意又悄悄出來,確定包廂里沒有動靜之后,才慢慢地推開包廂門。
她自己身上做了偽裝,如果被發現,就說自己走錯包廂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包廂里沒有燈,許如意借著微弱的月光,能看到下鋪躺著一個人,沒有穿制服,應該就是那位證人。
許如意不敢大意,自己戴著口罩呢,第一時間先把那安神香給收起來,免得再被人發現端倪,之后故意弄出了一些動靜,然后還嘟囔著車廂里這么黑,啥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