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濟雖然不是武林高手,但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因此,當那支箭射過來時,他反應迅速,一把將其抓住,并對射箭者略帶無奈地道:“別鬧!”
然而,他僅僅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便感覺手中一松——原本被他緊緊握住的箭矢竟然在他手中爆炸開來!
蕭濟下意識地想要躲避,但由于距離太近,時間太短,他根本無法完全避開那些鋒利的金屬碎片。
盡管他已竭盡全力側頭閃躲,但仍然有不少碎片劃過他的身體。
其中最為嚴重的一道傷痕位于他的臉頰之上,傷口雖小,但深度足以讓鮮血迅速涌出。
面對如此突發狀況,蕭濟顯得難以置信。
他伸手輕撫著自己受傷的臉頰,感受著溫熱的血液不斷流淌而下。
正當他準備開口質問時,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令他眼前發黑。
他試圖搖晃腦袋清醒一下,但并無作用,反而讓意識愈發模糊起來。
在失去意識之前,蕭濟隱約看到車廂內那位戴著幕帷的女子,面無表情地冷冷說道:“拉出去!”
蕭家的車夫此刻也是懵的,他只看見自己世子爺跳上了謝家的馬車,這當然是很失禮的行為。
這電光火石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世子爺就這么閉著眼睛,往后栽了過來。
幸虧自己眼疾手快,否則這會兒對方就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了。
這從車轅上這么摔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后腦殼著地,萬一路上有個石頭什么的,人說不定都沒了。
車夫心有余悸地攙著蕭濟,奈何眼下他一點意識都沒有,所以沉得跟個死人似得。
就在這時,未曾取下幕帷的謝靜姝道:“擅闖有女眷的車廂,沒有給他一刀已經算是輕的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子弟,竟然這般沒有禮數。”
本來還想報個名號的車夫,這會兒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閉口不言。
“放心,我家小姐是心善之人。”蓮子這會兒也開口了,“只是一點迷藥,你家公子不會有事的,但他醒了就好了。
你家馬車已經壞了,估摸著一時半會兒也修不好,所幸便在此處過夜吧!反正這里離京城不遠,時有路人經過,倒也安全。”
說完這些話,蓮子就吩咐車夫啟程了。
蕭家的車夫沒法子,只能把蕭濟扶回了馬車里躺下,趁著天色還沒完全黑,連忙到不遠處找些可以用來點火的木柴。
這車廂自己是進不去了,但是可以點個火堆取暖,而且有了火光,就不會有野獸什么的敢接近了。
雖然沒聽說過,城外有什么危險的動物,但還是小心為好。
于是這主仆二人就這么在城外過了一夜,等第二天遇到了出城巡查的守城衛,才得到的救援,只是蕭濟中的迷藥深了一些,直到他被送回蕭家,依舊沒有醒過來。
自己的兒子出去這一天一夜,昏迷不醒地被抬回來,蕭夫人急得不行,可是也沒能從車夫那里問出些什么來。
“我也不知道那是誰家的馬車。”車夫有些為難道,“我不認字,但是世子爺好像是認識的,他當時還想硬闖對方的車廂,結果是被人打出來的。”
被逼得急了,車夫當著蕭家夫婦的面,就說了這么一句。
“那可就怨不得人家了。”蕭國公的側室夫人蕭柳氏說道,“估計是惹到了哪位大家小姐了,畢竟現在有些小姐身邊的丫鬟都有會拳腳的。”
“你這是什么話?”蕭夫人氣得說話都有些哆嗦了,“我家遠舟是最守禮的,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而且剛剛大夫也看了他身上還有好幾處傷口。
而且那些傷處都帶著藥物成分,誰家的女眷會下這樣的手,心思還如此歹